——能
苏哲瞬间感觉到胸膛里有股气抵住了喉咙，心跳在那一瞬间开始加速，许久未见的慌张也在那一瞬间向他袭来。
他手脚变得冰凉，额头与背部冒出冷汗，就连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看到他那副表情，林暄认真的点了点头
“看来，我是答对了”
苏哲没有回答，他按住了胸口，身躯微微向下压。
林暄正一步步朝他走来
“呼——”
苏哲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看着身前俩步远的林暄，露出苦笑
“恭喜，答对了”
他沉默了一会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吗？”
“我学习成绩优异，跟陌生人交谈也不会有丝毫恐惧，甚至于在以前我还参加过各种音乐大赛，为什么你会觉得，像我这样的人，会自卑呢？”
苏哲完全没注意他现在说的话带上了优越感。
这令面前的林暄勾起了浅薄的笑意。
“苏哲同学，你很自恋呢？”
“什么？”
苏哲皱起眉头，完全不清楚林暄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自恋吗？如果问的是他内心深处的本性，那他当然自恋，但他相信，自己在平时的伪装下，不可能表达出任何自恋的情绪。
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那些是你的第一层伪装吧，用慵懒，无所谓的态度来成为第一层伪装，嗯，很成功，而且还特地告诉我你参加过国际音乐赛这种事，像一般情况下，根本没有人会觉得你自卑”
苏哲站起身，静静地听着。
他没有插嘴，没有说话，内心的慌张也在渐渐褪去。
“但是，苏哲同学，你觉得一个成绩排名前几，参加过各类大赛的人，真的会像你这么谦逊吗？”
“其实说你谦逊都是过誉了，你对每一个人都几乎达到了谦卑的情况，哪怕你用了‘感受不到大致情感’的做借口，但是”
“那种自信是应该从内而外的，可我在你身上根本一点都没看到，你身上仅存的，好像只有谦卑”
“就像个只会应声的应声虫一样！”
最后一句，林暄微微加大了声音。
风迎面吹过她的发梢，她的表情依然平静，只是脸庞微微有些红润。
她盯着面前垂着头的苏哲，期待着，期待着他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反驳她
可等了许久，只等到了这么一句话
“嗤”
苏哲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怪异的光。
他脸上的慌张褪去，嘴角慢慢勾勒起一个弧度。
那是笑
他带着笑意，轻声喃喃道
“这些理由，完全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