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不在她能否苏醒,而在于她苏醒以后,我是没有颜面去见她的。
当时,她因为我,成为植物人,昏睡至今。
现在,她的父亲,这个世界上,最疼爱她的男人,还是变相的因为我,永久的成为了植物人。
我把她,把她的父亲,害成这般模样。
我把她的生活,搞的一团糟糕!
要我以怎样的面目去见她?
怎么样的面目!
我蹲在地上,双手捧着脸,痛哭不已。
从此以后,我都没有机会再和小倩见面了!
没机会了!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手术室的门打开,把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我急忙跑了过去。
几名护士把小倩和任重推了出来,他们站成了一个圆的形态,防止着旁人靠近。
弗洛德和几名给他打下手的医生随后走出。
弗洛德把口罩摘了下来,他的脸上,全是汗珠,浓密的胡须也几乎都被打湿了。
主治医生上前,用英语与他交谈。
之后,主治医生转头,对我说:“病人的这次手术很成功,不出意外的话,最晚三天,她就会苏醒。”
我听完后,很高兴,可随即,又有一种难过的情绪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