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回答?
我不怕一件事情办起来多么困难,可我怕根本不知道让我干啥…
这不等于考试了,给我一张白纸吗?
“怎么就叫你不知道了?”我问。
万先生掏出了一盒烟,他往嘴巴里塞了一根,又问我抽不抽?
我点头,没跟他客气。
万先生递过来了一根,我看了眼,是华子。
经济实力,可见一斑。
俩人把烟点上,默默的抽了几口,万先生说:“因为我自己也不清楚父亲有什么遗愿,可他确确实实有遗愿。”
“所以我想帮他完成。”
“而你,应该可以帮他。”
我更糊涂了,猜测道:“你是想让我用特殊的法本,让你死去的父亲,说出他的愿望吗?”
万先生闻言,激动的看着我:“可以吗?”
我摇摇头:“人死之后,记忆也会慢慢模糊消散,不可能像生前那样,思路清晰的跟你交谈。”
“除非它有很强的怨气,但那也仅仅是可以查出它为什么有怨气,自由交谈,百分百不可能。”
万先生很失望,喃喃道:“这样啊?”
“那可真是难办。”
我问为啥这么说?
万先生回答:“其实我父亲他…”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拿出来看了眼,脸色顿时变的难看起来,接通后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今天不在办公室,什么问题都不要找我。”
那边的声音很大,听上去特别着急:“可…不得不打扰啊!那家公司,他们…”
万先生的眼神中忽然有些惊慌,他瞥了眼我,然后迅速去按音量减小按键,捂着话筒,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去接个电话。”
我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意思是自便,之所以没说话,是因为我怕影响到他。
万先生起身走到门外,我的听力比常人要好一些,隐隐约约的听到他在用特别急的语气喊着‘怎么能这样?’‘不合作就不合作’‘滚蛋吧!我有其他办法!’这些话。
过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万先生才挂断电话,重新走了进来。
他额头上都是汗珠,脸色也不太好看,这也正常,毕竟他刚才发了很大的火。
但万先生在情绪的掌控方面却有着很强的本领,他看到我后,立刻露出了丝轻松惬意的笑容。
如果不是我刚才听到他打电话的内容,我都想不出来这是个发了很大火气的人。
万先生坐在了椅子上,又掏出华子,一人一根,点上后,他猛抽了几口,说道:“老板,我之所以说不明白父亲的遗愿,是因为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遗愿,可我又知道,他肯定有遗愿的。”
“所以,我想让你帮他实现。”
我越听越蒙了,什么叫知道,又不知道,猜测肯定有?
万先生弹了下烟灰,他打开咯吱窝下面的公文包,从里面抽出了一个塑料袋子,拿到桌子上,说:“老板,你看看这里面的东西,自然就会明白了,让我单纯用语言来讲,实在太难表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