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老爷子的意识被曹院士的意识滋养、成长。</p>
就会像肿瘤一样。</p>
就好像眼睛中，掉入一根睫毛。娇嫩的地方，最害怕砂砾的摩擦。</p>
曹院士啊，千年的疼痛等着您。</p>
陈老爷子的意识成长到什么程度呢容栀不知道，但她很期待。</p>
曹院士放声大笑，激烈的枪声在甲板上来来去去。紧闭的门被人强烈撞击。</p>
“割下我的头带走。”曹院士说。</p>
众人开始打包仪器。</p>
主刀走过来，把银亮的手术刀放在曹院士的咽喉上。</p>
老人早已没了呼吸。虽然没有呼吸，一双老眼却灵活锃亮。</p>
容栀开口打断了他们：“现在，你们还要用枪对着我吗”</p>
曹院士笑了。</p>
“你要跟我走，学生。”苍老的头颅，嘴巴一张一合，“我早就选定了你，我多么喜欢你。由你来看守我的意识……真是再好不过了。”</p>
容栀没有说什么。她冷眼看着曹院士的头颅被割下，手术台上流满了人类的鲜血。有人搬出一个在透明的盒子，把曹院士的头颅放进去，盒中透明的液体被血染成淡红。</p>
她摊手：“那江姥爷那边，你总可以履行诺言吧……老师。”</p>
头颅想了很久，眉心出现浅浅的折痕。</p>
“我现在不能做出摇头的动作，真可惜。”头颅遗憾地说，“我不得不拒绝你的请求，学生。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放过老江。”</p>
“因为你还没能把我接入盘古计划。”</p>
容栀气笑了：“老师，您的欲望，也太大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