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了松口,便已然是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京墨悄悄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便将自己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地抛了出来。
“你、你慢点说,我记不住了……啊——”
男人一双鼠目转了半个圈,似乎还有一些犹豫。但京墨身边的男人可不是吃素的,见他这副模样,心里也知晓他又开始不老实了,便是一脚狠狠踹了过去。
说是狠狠一脚,可实际上却也只是把对方踹到了便算是完。只是这一脚来的太过于突然,却是结结实实地吓了那人一大跳。
“不是什么大事,我都说、我都说,这总行了吧?”
他重重地喘息了几口气,才缓缓地开了口。
“你们要找到那个人,他、他现在应该还活的好好的,他可是一点事情都没有,有事情的是我们这些可怜的手下。我们是新入职的,听了涂管事的话,把上一任管事给关起来了。”
“本来以为就是个小小的帮派斗争,这东西嘛,我们之前也听的多了去了,也就没放在心上。可谁也没想到,这把人囚禁着囚禁着,就差点弄出人命来。”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就是知道自从那人涂管事阴沉着一张脸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不过他倒是传了几次新消息给我们。他要我们把人看好,不要随意地放他出去。再过没多久,我们就搬进了地底下来。”
他满脸苦闷,擦了擦额头上不知道何时沁出来的汗水,满脸地绝望。
“看着一个人,这倒是不难,难就难在,这人每次聊天,就都爱扯一些有用没用的。原本我也不爱听,可他说的多了,也就有的没的听进去了不少。”
“我又爱瞎捉摸,这琢磨这琢磨
。这,就觉得他有的时候说的话还挺有道理的,就也偶尔听听他的话,放他出来溜达溜达,散散步。反正这里在地底下,他没有打开门的钥匙,也出不去。结果……”
京墨了然,结果也不难猜测。
忍冬爹也不是个没本事的,他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很擅长跟人交流,聊着聊着竟然就把人给说动了。ωωw.cascoo.net
这还不算是最离奇的。
最离奇的却是他就这么聊了些天竟然还真的从其他的看守那儿打听出来这里该怎么开门,以及这里的大概布局。
知道了大致的方向范围,忍冬爹又将谈话的重点转移到跟人套近乎上。
一来二去的,还真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最重要的是,对方也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家伙这样一来,忍冬爹动起手来,就更加没有那么多的顾及了。
在一个平淡无奇的夜晚,临近交接班了的时候,忍冬爹又找了那个恶贯满盈的家伙来,一边跟人盖着近乎叫他放了自己出来,一边却又趁着对方不注意,悄不做声地接近了那人的后背,将人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