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姜当然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只是随口一说试试徐衡宴的反应,这不是正好聊到书院头上了吗?
谢姜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狂傲不羁的神情,“你觉得我是能忍得了让人骑在我头顶上?还是能忍得下有人在我跟前指手画脚?我所在的书院上下必须以我马首是瞻,不然我干什么千里迢迢把脸送过去给人踩?”
徐衡宴几乎心梗,“让你去书院是读书的,不是叫你去占山为王,谁骑在你头上了?”
“我要是去了书院,书院的山长和授课的先生,是不是得叽叽歪歪约束我?”谢姜满脸不乐意。
“四大书院的山长和各位授课先生,都是德高望重学识渊博的大儒,无论在朝在野都具有很大影响力,你跟着他们
学习将会受益无穷,对你们谢氏在大予立足也……”
“学识渊博就能压在我头上?是我的拳头不够硬,还是我的刀磨得不够锋利?”
“……”
徐衡宴早该想到,她不止不爱读书,还受不了约束。
一言不合就亮拳头和刀子,挺好的一个翩翩小公子,不知怎么学会的武夫做派。
军营倒是十分适合她,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徐衡宴觉得与其劝说她外出求学,不如尽早安排她外放来得更现实。
谢姜仿佛已然窥见了他的心事,“先前在宁河你劝我去国子监读书,如今又劝我离京奔赴四大书院,你还是担心易砚亘会加害于我呀?”
徐衡宴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易砚亘对她心怀不轨,说是加害也不为过。
“易砚亘给你留下这么大的心理阴影了?”谢姜伸手拉住他的衣领子想往里面瞧,“我看看你的心理阴影面积到底有多大。”
徐衡宴觉得她的眼神……
是他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