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被气得头脑发蒙几欲跳脚,谢氏父子简直一个比一个可恶!
卑鄙无耻!丧心病狂!
谢太鸿不但狠狠反咬了他一口,污蔑这几个子弟是他恶意指使,竟然还话里话外血口喷人,指斥他栽赃为难谢姜只是幌子,恶意阻挠南洋四洲归附才是真!
荀耕听到这里面色已经沉了下去。
谢太鸿这是打算小事化大!
但能怪得了谢太鸿吗?最开始想要将事情闹大、闹到御前的可是永王!
荀耕只觉得永王这把年纪了,当真糊涂透顶,也不掂量掂量,他们拿什么去与谢姜硬碰硬?
南洋四洲是谢氏主动奉上来的,不是大予兴兵打下来的,谢氏是大予乃至陛下的座上宾,不是束手就缚的亡国奴。
甭说只是打伤一位郡王和几名宗室子弟,就算谢姜失手将他们全都杀了又能如何?
谢氏只需多让出几分利益,自有办法为谢姜洗脱罪责。
陛下不会介意死几个不待见的远房亲戚,朝中更不会有人在乎死几个宗室纨绔。
谢姜身为谢氏小公子,头发丝都不会少一根。
永王低估了谢氏。
永王面皮涨紫手脚都开始颤抖,几次出言试图打断谢太鸿继续泼脏水,却都被谢太鸿的嗓门盖了过去。
谢太鸿的上下嘴皮子一碰杀人不见血,演起受
害者家属来感情饱满情绪充沛。
地上那群伤痕累累的宗室子弟,此前看起来有多惨不忍睹,现下看起来就有多么面目可憎,最初永王有多么义正言辞,现下看起来就有多么居心叵测。
偏厅里等候召见的官员们已经忍不住窃窃私语。
满京城谁没听闻过谢姜的恶名,永安郡王和一众宗室子弟,还偏要铁了心的往谢姜头上撞,这事儿怎么看怎么邪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