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摔了!
徐衡宴身上的水都没来得及擦,就急急忙忙套上衣裳,走到门口时脚下一顿,犹豫良久却终究没有打开门。
“你出去看看。”徐衡宴吩咐广白。
广白纠结道:“那要是谢公子非要闯进来,拦还是不拦?”
徐衡宴咬紧后槽牙,“拦。”
长痛不如短痛,现在一时心软,只会害了她。
广白心里苦,“可是谢公子,要是动起手来,我拦不住啊……”
徐衡宴狠狠扫他一眼。
广白不敢再废话了,匆忙跑出去。
打开门的那一会儿功夫,徐衡宴已经看见了倒在地上的谢姜,还有她身边碎裂的酒坛子。
他院子里的小厮想要把人搀扶起来,可她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借着小厮的力还摇摇晃晃无法站立。
徐衡宴下意识的伸出手,却抓了个空,随即门就被广白关上了。
“谢公子您是喝了多少酒,怎么醉成这样?聂通他们人呢,怎么都不跟着?他们放
心您一个人出来?”
一上前就是一股浓浓的酒气,广白将谢姜的胳膊甩到自己肩上,将人半拉半扛的弄了起来。
“广白!”谢姜抓住广白的下巴,掰过来看看掰过去瞅瞅,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谢公子的手劲儿格外大,广白感觉自己下巴颏快要断了,“哎哎哎,是我是我,谢公子醉成这样,还认识人呢。”
“我就知道他们是骗我的!徐衡宴早就回来了是不是?”谢姜眼神变得异常凶狠,手上的劲儿也一样凶残。
广白疼得额角青筋都绷起来了,捏下巴就捏下巴,捏着他的下巴晃来晃去作甚啊,他下巴不是铁打的!
“不不不不不、不是,他们没有骗您,谁敢骗谢公子啊,世子真没有回来,世子今夜不回来了,我是回来拿东西的。”
广白不敢对谢公子说他家世子存心躲着她不想见她。世子都没忍心对谢公子说太过决绝的话他敢瞎说吗?
世子似乎只是想冷一冷谢公子,广白自然也什么都不敢多说,没准儿明天两人就和好了呢,把话说得太死回头要如何收场?
“还想骗我!”
“嗷!真没有骗您呀,我是回来帮世子拿换洗衣物的,刚进屋没一会儿您就过来了,我正在找衣裳,啊……”
谢姜胳膊用力一甩,广白就被丢了出去,砸在
了屋前的台阶上。
没有了可供借力的人,谢姜踉踉跄跄站不稳,一下子就跌倒在地上。
广白从台阶上滚了下来,一边默默在心里哭喊自家世子救命,一边再次上前扶起谢姜。
“谢公子,我先送您回去……”
“滚开!”
谢姜一脚将他踹出去,站不起来索性就坐在地上,朝着灯火跳跃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