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人有些抗拒,“为什么又要我睡里面?你不怕又掉下床吗,还是我睡在外面吧,我睡外面能帮你挡挡。”
谢姜盯着他,“只要你不踹我,我怎么会掉下床?”
徐美人:“……”
谢姜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你还想把我踹下去,你睡觉这么不老实吗?”
徐美人:“……”
有嘴说不清。
再说下去他自己又要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了。
徐衡宴被她控诉的眼神看得吃不消,默默脱下外衣和鞋袜爬到床内躺下。
万幸这张床还算宽敞,两人躺平了中间还能空出一段,不用再肩膀挤着肩膀。
刚躺下两个人都没说话,屋子里异常安静,蚊虫嗡鸣之声十分清晰。
突然想到了什么,徐衡宴坐了起来。
谢姜道:“干什么?”
徐衡宴道:“忘了熏蚊子。”
以前这种琐碎的事,用不着他自己操心,现在只能自己来了。
徐衡宴从她身上翻过去时,低头看进她眸中的一刹那,心跳得突然如同擂鼓一般。
徐衡宴瞬间翻下床,不敢再有片刻停留。
她的眼睛……
也不是她的眼睛,是他自己的问题,他最近有些……
谢姜才刚躺下,正犹豫要不要盖被子呢,并没有发
现他的异常,“有艾草吗?”
她反而觉得徐衡宴太清心寡欲了。
各大佛寺可以考虑一下给徐衡宴留个位置呀。
徐家老大都去做了天师了,徐家老二为什么不能做高僧?
兄弟俩带着徐氏一大家子一起升天多好。
省得她好几回都忍不住怀疑,自己的长相是不是也就一般般,被身边的人捧惯了产生错觉,误以为自己真的生得美绝人寰?
“那个叫冬子的少年扔了一把干艾草在门口,应该就是他们特意拿来给我们熏蚊子用的。”
只是那少年大概很少见生人,见了他们有些局促没敢吭声。
谢姜道:“这几个孩子办事倒是妥帖。”
徐衡宴端起油灯往外走,“你自己才多大,就老气横秋叫别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