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衡宴认为他们还是不要合盖一条被子了。
他们一人一条互不相干,床板硌一点就硌一点吧。
刚把被子
放好就听到她这么一句,徐衡宴瞬间直立起身,转过身眼神十分严肃的盯着她,“这话岂是随便说出口的!”
谢姜的话说到一半被打断,她歪着脑袋盯着徐衡宴看了一会儿,漫不经心低头往桌上一趴。
“不能说呀,那我不说了。”
徐衡宴隐隐觉得她的情绪似有有一点不对,可是再想细细从她神情间探寻些什么,她的面上已经一切如常没有一丝涟漪了。
“祸从口出。”
“哦。”
徐衡宴从卧室里出来,“我是怕你一向大大咧咧说习惯了,以后在旁的场合里,不小心就会脱口而出酿成祸患。”
“哦。”
“我刚刚、是不是太凶了?”徐衡宴走到她身边,低头看她。
“哼。”谢姜换个方向趴。
“我也不是故意要凶你,你大约在蓝雍肆意惯了,大予的情况不一样,有些话不能随意出口。”
徐衡宴站着她趴着,她就算换个方向,她脸上的小表情,他也一样看得清楚。
一句重话都不让说,这脾气怎么惯出来的?
谁家这么惯孩子不得惯出一个纨绔子弟。
一口一个她要反了,还一口一个狗皇帝……
她怎么不摸摸自己脖子,看自己究竟有几个脑袋!
谢姜继续哼。
徐衡宴怎么能凶她!就算她说了什么无法无天大逆不道的话,徐衡宴也不能凶她!
这世上够资格凶她的人都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徐衡宴凭什么?
当今皇帝本来就不如狗,骂一句狗皇帝只是比较顺口罢了,还真当他能比得上狗!
定国公府当年的事,难道没有皇帝的授意?
徐衡宴有点头大,她可真是个小祖宗,一点脸色都看不得。
明明他是为了她好,倒好像是他犯了错,完全不讲道理嘛,“我那也不算是凶你,我就是看起来比较凶,我一向严肃惯了,你不是也说过了嘛,徐衡奕他们都怕我。”
跟她还讲什么道理,她就是天大的道理。
好在她这臭脾气一阵阵的,就像夏季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哄过这一阵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