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现在还没有醒,也不愿意醒。
或许就是那一眼,他已经被她吸食了心魂,从此身不由己。
眼前晃动的素手将易砚亘从回忆中抽离。
易砚亘本来想说,他在想初次在钱家凶宅遇见她的事,当时怀疑钱家惨案与她有关。
毕竟当时钱家一夜之间惨遭灭门,钱家大宅血气冲天久久不散,连狗都不敢从钱家大宅附近经过。
偏偏她一个小姑娘家,大晚上竟出现在钱家大宅。
但是想到她已经忘却前尘,再提起来又有什么意思?
易砚亘牵着
她的那只手,握得更用力了几分,“随便他们怎么认为,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
瞧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座茶山,易砚亘便牵着谢姜慢慢走过去。
谢姜看到山脚下茂盛的草,突然灵机一动,松开易砚亘的手跑到一旁,拔了几根杂草。
见易砚亘看过来,谢姜将杂草藏在身后,推着易砚亘走在前面,“我要做个小东西,没做好你先不许偷看。”
易砚亘望着她身后的那一丛杂草,想到什么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默默顺着狭窄的小路走在前面。
谢姜跟在易砚亘身后,一边走一边编织着什么。
两人在茶山下寻了一片草地坐了下来。
谢姜靠着易砚亘的后背忙碌,没过多久转过身来,趴在易砚亘肩头,一手一个草编之物摆在他面前。
“你喜欢哪个?咱们一人一个。”
是一只飞鸟,和一条鱼。
易砚亘看了一眼飞鸟,却选了鱼。
谢姜眼巴巴望着他手里的鱼,“哎?”
易砚亘:“怎么?”
谢姜:“我以为你会选飞鸟。”
易砚亘目光一闪,“我为什么要选飞鸟?”
谢姜:“因为我喜欢鱼啊。”
陡然之间被攥紧的心脏,下一瞬又被松开,易砚亘神色微
丝不动,“那你自己再编一只。”
谢姜:“懒得编。”
易砚亘将鱼攥在手里,不打算跟她换飞鸟,“我就要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