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衡宴只是下意识反应,他自己也奇怪自己的反应,“不是刚刚才处理过伤口?”
“我得看看有没有发炎,毕竟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伤口又被撞到过多次,上岸之后还淋了雨。”
病人在大夫面前赤身天经地义,徐衡宴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他心里竟会感觉不自在?
“我自己来。”
“哈?”
“嗯。”
“你平时都不用人服侍的吗?广白他们没服侍过你洗漱穿衣?再说我昨晚就给你脱过了。”
“……”
谢姜瞧着他的表情促狭一笑,“我不但给你脱了,还又给你穿上了呢,不然你当我怎么给你取的箭?”
徐衡宴不是不知道她是女子嘛,男人之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给你治的伤,隔着两层衣服谁能看得清伤势?”
徐衡宴松开了她的手腕,心中不由有些奇怪,她的手腕怎么这么细?
她还是太瘦了,可就是这么一副单薄的小身板,背着他在山里走。
听着她说得他有些不自在,广白他们当然服侍过他洗漱穿衣,但广白他们跟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
“我自己来。”
徐衡宴不顾手臂疼痛,自己解开了扣子脱了衣服,当她的视线落到他身上时,徐衡宴只觉得……
“没想到宴宴看起来清瘦,其实长得这么结实……”看起来很有食欲,谢姜真想直接上去啃一口。
还是等他好了吧,来日方长
,不然他一挣扎,血流一地。
浴血奋战什么的是不是有点太刺激了?
徐衡宴被她看得浑身发烫,她那是什么眼神,太久没进食所以饥肠辘辘?
徐衡宴轻咳一声,提醒她不要乱看,说好的看伤口的。
谢姜送给他一个大白眼,大男人至于扭扭捏捏,就算面对的是一个女子,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脸皮这么薄?
他越是脸皮薄她就越想逗一逗,谁不喜欢看大帅哥羞涩的样子?
不过看他如此虚弱,她就暂且做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