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衡奕盯着谢姜的背影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夏泽世继续看接下来的竞拍。
玻璃品一件接一件的拍了出去,没有一件的价格低于一千两银子。
一只玻璃步摇都拍到了一千五百两银子!
目前为止最高的玻璃品更是拍到了七千多两!
夏泽世脑门上出了一层细汗。
如果前几日京城中流传的谣言都是假的。
如果这些流光溢彩绚烂夺目的玻璃品,其实都是出自宁河玻璃厂,宁河玻璃厂根本就可以源源不断生产。
夏泽世观察了好半晌,今晚高价拍下玻璃品的,大多都是
京中的大佬。
等将来大佬们发现宁河玻璃厂,不但可以继续生产玻璃品,还可以生产更精美的玻璃品……
他们估计生吃了谢公子的心都有了!
兴风作浪惹得谢公子存心报复的兴顺伯府和那几家,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来自大佬们大出血的怒火!
夏泽世觉得谢公子大抵是不怕的。
怕就不会这么嚣张这么肆无忌惮的报复了。
谢公子的玻璃厂开起来后,除了兴顺伯府那几家迫不及待先出手的,其他人未必没有一点想法。
甚至这几家都是有人授意才跑去宁河冲锋陷阵的。
谢公子看得明明白白。
所以才有了今晚这么一出。
光是兴顺伯府和那几家大出血怎么能行,但凡有点想法的都得给她吐点血出来!
想都不准想!
谢公子向来霸道。
“我能理解你心有不忿,换成谁也不能轻易咽下这口气,可你今晚搞这么一出,不是把京中一半大佬都得罪死了吗?就算你接下来还要在宁河待一段时间,可是你还能一直不回京?就算你能一直窝在宁河,你以为那些人就奈何不得你了吗?”
夏泽世越想越替谢姜愁得慌,没办法不担心她之后的处境。
这人也太横了!
是不是之前南雄侯府的事,她太顺利就过关的原因?
还有乐安县主的事,她也是毫发无损。
所以觉得得罪再多人也无所谓,反正又不能叫她伤筋动骨怕啥?
“你不能永远这么心存侥幸,总有踢到铁板的时候……”
眼看着玻璃品都拍得差不多了,夏泽世脑门上的汗一滴滴淌下。
徐衡奕想明白前因后果,嘶地狠狠吸了一口冷气,“你真的是……你这回搞这么大一摊子,我二哥可能都罩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