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主子不管多生谢姑娘的气,对她的身体健康依然十分重视。
易砚亘重新看向千秋。
头顶上的千金重压骤然一松,就像溺水的最后一刻渡进来一口气,千秋赶紧贪婪的深吸了一口。
“谢姑娘习武之人身体还算强健,退烧后渐渐恢复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谢姑娘身上多有旧疾、暗疾……”
易砚亘眉头皱了起来,“什么意思?”
千秋也不知道啊,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谢姑娘年少之时,应该遭过不少罪。”
易砚亘虽然有过猜测,听到千秋的这番判断,仍然感到十分震惊。
“能
推断出来她都受过什么样的伤吗?”
“这个……不太好说。”
千秋顿了顿,马上又补充,“还有,我发现谢姑娘的记忆,也是多有残缺。”
易砚亘抓住了关键,“多有?”
这个千秋能确定,“是。”
也就是说除了上回,喝忘川水忘记了他,她还忘记过别的事?
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才会让她如此伤痕累累?
易砚亘之前有多气她,有多少恼火,此刻心里就有多疼。
她小小年纪担负了多少,他全都一无所知,他凭什么对她指手画脚。
她要如何对待徐衡宴,自有她自己的一番考量,他凭什么觉得……
易砚亘眼有些犯红。
……
从魏国公府离开的时候,也没见谢姜的护从出现,徐衡宴便猜测跟上回一样,估计又是在城外等着了。
果不其然,出了城门就见一行十几个人,在路边等着。
田康太打马上前行礼,“徐世子,我们家公子……”一边询问一边看向马车。
徐衡宴便确定了这些人的来头。
广白有些诧异。
这些人真是谢公子的家仆?
一行十几个人长得千奇百怪,对比他们这边的严整肃穆,对方高矮胖瘦什么样的都有。
怎么看都不像是世家大族的家仆护卫。
反而像是一群混江湖绿林的。
最过分的是,其中还有一个中年妇人,带着两个十六七的婢女!
谢公子这骄奢淫逸的作风!
宁河那种穷乡僻壤的小地方根本装不下这尊大佛。
世子为什么要邀请谢公子去宁河?谢公子分明只适合京城膏梁之地。
“谢公子昨夜睡得迟,此时还在马车里休息。”
“那咱们就不必惊动公子了,直接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