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衡奕扯着嗓子鬼哭狼嚎,“谢姜在牢里病得快死了!”
徐衡奕剑眉紧锁,“大理寺对她用刑了?”
徐衡奕怔了一下摇摇头,“大理寺倒是没有动她,可是还需要大理寺动刑吗,她自己就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先是豁出命去了都没能救出伍红云,后来又发现还有更多的受害者,最后还眼睁睁看着周氏死在眼前!最可恶的就是那个大理寺寺丞,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派来的!”
“押解谢姜去大理寺的路上,特意拉着囚车满京城的乱晃,硬是逼着谢姜去看些不好的东西,还在谢姜耳边不停地絮絮叨叨,告诉谢姜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谢姜可不就把所有一切,全都归咎在自己身上吗!听说入狱之后整个人就不太对,第二天就病得不成样子……”
徐衡宴尽量从一堆废话中提取有用的讯息,“你去大理寺监牢见过她了
?”
“昨天我跟五殿下一起去的,见到谢姜的时候吓了一跳,烧得跟个火炉子似的,听说这两天易世子都让人送了药,但是谢姜喝了一点用处都没有,病得越来越严重,听说今天情况更糟糕,人都烧得有些糊涂了,二哥你是没看见谢姜那样子,可怜死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国子监。”
徐衡宴眉头不展,权衡了一下,驱马往皇宫去了。
他现在去大理寺监牢也是于事无补,现在当务之急是让她离开那种环境,按照衡奕说的她应该是病得不轻,在那样的环境里小病很容易拖成大病。
但煽动民乱是大罪,何况此次暴乱后果十分恶劣,不可能轻易放了她。
之所以没有立即处置了她,是因为她蓝雍谢氏嫡系的身份,而谢氏一族又有意归附。
这些日子他从邱刚几人那里,也就是她派来协助他推广红薯的谢氏家仆,了解到她了在蓝雍的真正身份。
父亲和二叔猜测的她是蓝雍皇族并不正确。
但从实际地位来说的话,谢姜不仅仅只是蓝雍的小公子,她还是整个南洋的小公子。
谢氏在南洋的影响力远超所有人的想象。
万幸她还有如此强有力的护身符。
半个时辰后,徐衡宴从元祐
宫出来,带着陛下的手谕,直奔大理寺。
“二哥!”
徐衡奕又蹿了出来。
徐衡宴皱眉,“不是让你回国子监?”
“谢姜那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徐衡奕急切的看向他二哥,“怎么样?陛下是不是要放了谢姜?”
“你是如何知道陛下同意释放谢姜?”徐衡宴有点意外,这么些年徐衡奕总算有点长进了。
“我就知道!”徐衡奕一听这话头就有戏,激动得一拳捶在自己的巴掌上,“只要二哥肯出马,谢姜肯定会没事的!”
徐衡宴:“……”果然是他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