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追上同伴们,大摇大摆的离去。
……
派出去的衙役们很快就回来了,只是一个个恍恍惚惚跟梦游似的。
他们只记得刚才是怎么从府衙出去的,但是他们是怎么
进的南雄侯府,又是怎么取得证物从南雄侯府出来的……
他们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霍通判和一众官吏们,看着衙役们茫然的解下背上的大框,又从大框里倒出来的……
生的、熟的、白花花的、血淋淋的……
“呕——”
府衙大堂里一大堆人吐成了狗。
一个妇人大叫一声,扑上去捡起了一只手臂,反复摩挲着手腕上的一块伤疤,那是她九岁的时候,被炭火烫伤的。
“月月!这是我的月月——”
很快又有一个妇人,从滚落的一堆物品里,翻出了一只红色福袋,里面装有一张平安福。
她的孩子果然也惨遭毒手。
……
霍通判吐得白眼直翻的时候还在想,他们顺天府的衙役们何时这么出息了,竟然真的从南雄侯府找到了大批证物?
而且是这样容不得任何侥幸和狡辩的证物!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周氏疯了一样在里面翻找,不知找到了什么死死地捂在了怀里,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拖着一条被打断的残腿,朝跪在府衙门外的伍老三冲了过去,凶狠地咬住了伍老三的脖子。
没有人制止。
伍老三脖子上的血哗啦啦往外淌,很快人就一头栽在地上没了动静。
周氏跟着倒下之后,也再没有起来。
谢姜红着眼眶木然地走了过去,将伍老三还没凉的尸体踢到一边,人渣不配与她们母女死在一起。
周氏一只手里还死死攥着,谢姜瞧见那是一截小手指。
做母亲的人,别说是一截手指,就算是一枚指甲盖,也能认得出。
谢姜有些机械的抬手,将周氏的眼睛合上。
府衙里乱糟糟的,这世上所有凄惨哀戚的哭声,此刻府衙里都有。
府衙外面围观的人,无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忍不住潸然泪下。
“畜生!还我宝丫儿的命来!我要跟他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