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小院中,林深走到詹彪面前。
“道友缘何跪地?”
“啊?”
詹彪愣愣回神,而后爬起来按着还有点抖的腿,语无伦次。
“你刚才有没有……就是那个嗷一声……然后……就是……”
这时,有高阶修士御空而来,扫了二人一眼。
“你们刚才可有看到什么异动?”
林深环视左右,耸肩道:“不曾。”
那修士皱眉,又御空离开。
西郊人烟稀少,各个建筑之间又相距甚远,这座院子中也就住了他们父子俩和詹彪三人。
詹彪一脸懵逼,见林深忽然对着他脚下半块黑铁磨盘吹响一声口哨。
锐响一起,詹彪立刻感受到一股极其锋利的气息扑面而来,如同深冬寒风,刀子一样刮在身上。
而他脚下的黑铁磨盘就在那口哨声中,如同爬满银白色电芒,‘嗤嗤’化为齑粉。
卧槽!
詹彪目瞪口呆,噔噔噔的倒退三步,一脸惊悚的看看地上的黑金粉末,又看看脸上挂着淡笑的瘦弱少年。
也就半个时辰之前,他用尽全力的口哨声只能劈开黑金磨盘。
而现在,他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吹,跟撒尿似的,就将黑金磨盘磨成了粉?
那股力量比他所见过的金系单灵根的锐金之气还要锋锐。
而且他一个练气后期的香火修士,劈开就已经很夸张了,磨成粉就……太恐怖了!
要是他现在对着自己的脖子一吹……
咕咚!
詹彪喉结滚动,艰难的吞了口唾沫。
林深含笑看向另一半黑铁磨盘,“来,你继续练,我帮你。”
说着,林深走到另一半黑金磨盘边,单手就将詹彪费尽全力才能抬起的半块黑金磨盘轻飘飘的举起。
卧……卧槽!!
詹彪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这细胳膊细腿的人,单手举着比他整个人还大的半块磨盘,视觉冲击力极强。
林深随手一甩,黑金磨盘好像大饼一样被他甩飞。
“啊呀!”
一声震响伴着惨叫,詹彪没接稳被磨盘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不好意思,一时手滑没托住。”
林深拍干净身上的灰,转身回房。
詹彪欲哭无泪,这小兄弟也太记仇了吧?惹不起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