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边都缝一圈儿,这样的螺旋纹,一直缝到袖口,在用熨斗熨平了,”袁真比划着给方倾看,“像是故意这么设计的。”
“噢,也对,你手真巧。”方倾忍不住赞叹。
袁真看他一包虾条已经吃完,又抓出果冻来给方倾吃。
“检察官给你买的,我都给吃了不好吧?”方倾笑嘻嘻地撕开上面的包装。
也是很奇怪,艾登给袁真的东西,袁真都很护着,但是方倾可以动,也可以吃,不知道为什么。
“我不怎么爱吃零食,”袁真说,“你吃吧。”
“我都进来这半天了,你还是不主动说,”方倾说,“都把你衣服撕成这样了,你们已经……还是确定了关系呀?”
袁真想了想,抬头看着方倾:“我想了,反正我这付出的成本也不多,他要是……非要我不可,我也不是不行。”
“啊?艾检可是奔着结婚去的啊!你瞅艾兰那脾气,艾检跟他一样,估计直接拉你去民政局领证。”
“领就领吧,”袁真哼道,“大不了以后不行了再离呗。”
“这可不兴随便说离啊!”方倾放下了果冻,非常认真地说,“袁真,你别这种心态,他是认真的,你也要认真起来,离婚可不是闹着玩的,离了再复婚是很麻烦的!”
“……就跟你离过似的。”袁真看他那紧张的样子,忍不住道。
“没离过,没离过,”方倾摇头,“哎,这次他是怎么感化你了啊?之前你那么坚决。”
袁真把手放下了,看着方倾,停顿几秒,忍不住笑了。
“你笑啥啊,快告诉我!”
“你相信吗?艾检的‘易感期’快三十岁才发作。”
“啊?这么晚熟啊?一般不是十三四岁就开始了吗?我记得Alpha有专门的对抗训练,一般发烧一天吃点安慰片就过去了。”
“是啊,可能海曼夫人也没想到他的易感期这么晚,没往那方面想,也没给他吃安慰片,一直当发烧来治,足足治了一周,”袁真叹道,“还好没把他脑子烧坏了。”
“天呐,易感期据说Alpha的破坏欲极强,非常敏感,非常记仇,也非常认主,体温特别热,当兵的Alpha从小就学习对抗……噢对,艾检没当兵。”方倾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可太逗了,“那么说认主是认了你了,这可撒不开手了。”
“是啊。”袁真想到这件事,只觉得艾登很可怜,自己坚若磐石的城堡,就这么被易感期的他攻破了。
方倾见他眼中虽然含着幽怨,但到底是比之前要坚决了,不禁替他高兴:“太好了,估计很快就能听到你们的好消息了,赶紧结婚!”
“结婚离婚的,说得太远了,眼前还是把官司这事儿赶紧解决了吧,牢里住着怎么都没外面舒服。”
“可不是么,想想都发愁,现在我们又什么都不能做,明天我还得和艾兰去警局外面待着,继续做望夫石,不能让他们看出异样来……对了,艾检把你送回来了,他是有什么新的打算了吗?”
“他说他要退出这个案子,明哲保身,”袁真说,“我也不懂,只是把我送回来了,说暂时用不着我。”
方倾想了想,起身道:“……我想起来了,我得去看一个患者,我先走了哈。”
袁真点了点头,方倾走了出去,穿过值班室,进入自己的诊疗室,他把手机拿出来,拨了出去。
“老孙,我是方倾。”
“我存了你的号。”孙信厚说。
“你和高鸿飞现在在哪儿?”
“在你们医院康复训练场上打篮球。”
方倾纳闷这俩人怎么总在医院待着,之前是接到保护人面鲨的命令,现在人面鲨都死了,他们俩还在这儿打篮球。
他忽然想到汪杰还在康复训练中心,就明白了。可又想起章楠来到医院,跟青羚一起出去玩了,他一时都搞不清楚孙信厚在这里是为了汪杰还是章楠。
“老孙,现在交给你们一个任务,秘密保护艾检,”方倾说,“你们可能会遇上老对手,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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