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奕、莱恩以及王烟贝尔特等人都过来了,卜奕去拦卜青雄,莱恩去抢红酒、谏中震抢鞭子,王烟和贝尔特抱住艾兰往外推,艾兰一把抓住宁朗的手,俩人终于逃出了这震耳欲聋的夜/店包厢。
艾兰开着他的剑齿虎军车,载着宁朗,宁朗感觉得到他的怒气,竟不敢说话,这、这是个Omega吗?太吓人了,气势毫不输给他哥哥艾登。
“以后别跟他们玩,都不是好东西,”艾兰道,“你又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人,非要融进去干什么?”
宁朗被说得面红耳赤,竟不知如何开口。他觉得艾兰早已猜透了他的心思,却不点破,又非常害怕艾兰会去问艾登,那艾登以后也会对他避而远之。
“请你别告诉你哥,今天的事,还有……我的事。”宁朗低着头说。
艾兰转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知道了。”
“你想知道我哥的理想型,”艾兰说,“但我真的不知道,他可能会说他的理想型是法律那本厚厚的书,就是我爸都天天问他,他被问急了要去做和尚,实在不行,我今晚就去问他。”
“不用了,兰兰,谢谢你,”宁朗连忙说,“你哥的推理非常厉害,可能会猜到。”
艾兰看他一副要哭的样子,本来想劝他放弃,别喜欢那个欠巴登了,可又没忍心,最后只说道:“叫我艾兰吧,‘兰兰’太可怕了。”
艾兰这条路是堵死了,宁朗只能继续惆怅而不解地追随着艾登,艾登对Omega很戒备,将其统称为“粉红炮弹”,很警惕,防范性也很强,他一个年轻有为屡破奇案的检察官,最怕的不是任何Alpha跟他硬刚,而是怕莫须有的罪名和污水泼到他身上。
三年前的一天晚上,艾登和宁朗联合调查一件案子,两人加班到凌晨三点,一起到地下停车场,取车回家,艾登刚走近自己的车,忽然大惊失色,公文包也扔飞了,疯一般跑到宁朗的身后,颤抖地指着自己的车,喊道:“那里面……有莲藕,我看到了莲藕!”
宁朗觉得莫名其妙,要是Alpha伏击他,他刚跟史密斯学了几年拳脚功夫,那是跃跃欲试,恨不得天天有人打他,他好找人练练,什么东西能把他吓成这个怂样。
他挡在1米9的艾登面前,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他的车窗外,往里一看,只见艾登的后车位上,躺着一个处于发情期的、裸/露的Omega,雪白的胳膊,跟莲藕一样。
“把衣服穿上,出来!”宁朗冷酷地呵斥道。
这次敌人有预谋的陷害,好在有宁朗在,艾登平稳地躲过了“粉红炮弹”的袭击,只是吓得不轻,因此,对Omega越来越提防了。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宁朗看到有糯米藕在艾登前面,都把它拿走,对自己的调查官说:“以后不能让藕出现在艾检面前,艾检害怕。”
艾登:“……”
宁朗的调查官也是Omega,不解地问:‘为什么啊?是因为怕丑吗?吃藕,丑。”
宁朗笑道:“相反,是怕它太美了。”
艾登没办法,只得问宁朗:“给你多少钱,你能再不提藕了?”
宁朗惊讶道:“哟,想贿赂我呢?”
“不是,就是……想给你买个礼物。”艾登求饶道。
宁朗把他带到了花店里,要了一捧热烈开放的山茶花,艾登犹豫道:“应该是个重要的人送你花啊。”
宁朗有些脸红,佯装生气道:“你这就是刻板印象,送花只能是送给恋人吗?送朋友送亲属送学弟不行吗?你不还送李茉莉了吗?”
“好的,好的,”艾登赶紧掏钱包,问了花店的人多少钱后,大惊失色,“这么贵?!”
连卖花的人都翻了个白眼:“先生,这是山茶花,名牌都是这个logo,非常名贵的!”
艾登摇头叹道:“溢价,这就是溢价行为,消费者的权益无端被害了!”
宁朗在他的唠唠叨叨中,还是捧着山茶花,像是他的恋人一般,开心地被他送回家了。
艾登曾经对他很好很好,在检察官会议上,在公检法休闲娱乐的酒场中,在与各种势力的谈判桌上,在平常上班的夜晚,他都是充当着护花使者的身份,站在宁朗的身旁。
“艾检,这跟你没关系,我是要练一练咱们小宁的酒量,”喝得满脸通红的莫克顿检察长,一个劲儿地往边上推艾登的手,言语不善,“你再拦着,我可要削你了,别说我不顾着康斯坦丁上将的面子。”
他是艾登的直属上司,虽然艾登不归他管,但按部门和职称来说,艾登和宁朗都在莫克顿的部下。
“既然您不顾面子,那么我也不顾了,”艾登皮笑肉不笑,“这么说吧,今天你们联合起来,不把我放倒了,谁都别想宁检再喝一杯酒。”
莫克顿和旁边的人都起哄地笑了起来,莫克顿道:“你是将门之子,但到底不是个将军,竟在这吹牛,怎么,你的酒量是海量啊?”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艾登笑道,“我在家是拿酒当水喝的。”
这一顿比拼,桌子底下躺满了人,炮弹酒是二十多种酒混合而成的,艾登和莫克顿以及他的走狗们互相拼了三十多个“炮弹”,酒气熏天,满地污物,最后莫克顿是四脚朝天,躺在了艾登的□□,艾登一挥手,史密斯上前搀扶着他,宁朗一路小跑,三人走出了宴会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