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51,”于浩海轻轻地阖下了眼眸,“我49。”
方倾一呆,随即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你那么强,从来就没有对手!”
“我有过对手,索大豹,”于浩海说,“放开了打,我未必是他的对手。他们正直壮年,索大豹和丁一劭,这些年如果一直互相切磋,精进武艺,毫不懈怠,我恐怕也打不过丁一劭。”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灰心丧气:“我不得不承认努力在天赋面前太不值一提了,阿旗申的天生神力确实被丁一劭继承了,你还记得咱们协同作战考核时,16层通天塔上的那道厚重的石门吗?”
“记得,你和瀚洋、老步三人合力,最后把它拍碎了。”
“是,”于浩海叹道,“那块巨石是丁一劭搬到那里的,故意堵着不让人上去,说是塔顶的那片风景他独享。”
方倾:“……”
到了晚上九点多,果然如于浩海所料,丁一劭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浑身包得严严实实的李茉莉,慢慢地走了过来。
“我为什么要坐轮椅?”李茉莉生气地问。
“因为你腿软了啊,”丁一劭道,“我不想别人看到你被弄得双腿发抖……”
李茉莉又抬手要扇丁一劭,丁一劭握住了他的手腕,微笑道:“当着别人的面不能打你的丈夫,好歹给留点儿薄面,回去你怎么打都行,好吗?”
说完,竟从轮椅扶手两侧,各拉出一条铁质锁扣来,将李茉莉双手手腕,牢牢地锁在两边轮椅扶手上。
“……看来我不是第一个被你这么囚禁的Omega。”李茉莉晃了晃手,挣不出来。
“上一个被这么锁着的人是我自己,”丁一劭道,“我是想试试我能不能挣脱开这链子。后来你猜怎么了?”
李茉莉道:“我不想猜。”
丁一劭蹲在他面前:“后来力王当然脱困了,就算再粗的铁链,也休想困住我。”
李茉莉:“……变态。”
丁一劭忍不住笑了:“真要去见那两个讨厌的人吗?我还是觉得就咱们俩在一起,比较好玩。”
“你说过,会把他们放了,”李茉莉恨恨地道,“可你又骗我!”
“我是放了啊,”丁一劭道,“这不从笼子里放到了房间里了么?这屋子宽敞,什么都有,够他们在这儿度过一个发情期了。”
两边持枪守卫站岗的蜥蜴兵们将锁着的门打开了,方倾吃饱了之后就歪在床上,此刻正捧着鼓鼓的小肚子消食,于浩海则在一边做俯卧撑和踝关节绕环等准备运动。
“李哥!”
“李茉莉!”
于浩海和方倾看到李茉莉同时叫了一声,李茉莉勉强地笑了笑,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上身穿着一件白色高领毛衣,下面是浅蓝色的牛仔裤,腿上盖着一个毛茸茸的粉色毛毯。
“他把你打瘸了吗?”方倾见他竟坐上了轮椅,不由得吃惊地问道。
“李哥,这次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连累你被俘,被辱……”
“你们都在胡说八道什么,”丁一劭蹙了蹙眉,不满地道,“这是我夫人,我打他干什么?他更不是我的俘虏。”
“丁一劭,废话少说!”于浩海指着他,怒气勃发,“我们决一死战吧!”
方倾不禁翻了个白眼,转过头看着他,心道你个49%胜率的人,为什么就这么自信满满啊。
接着,他转换成一张讨好的脸,对着丁一劭道:“那个,丁总,经过这几天的深刻反省,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有误会……”
“是吗,什么误会啊?”丁一劭看着他。
“之前,我们以为李少将不同意跟你好,你是求之不得耍流/氓,对他咄咄相逼,”方倾说,“可是吧,这些天通过大壮……就是我们浩海跟我解释,我才知道,原来李少将心里只有你,没有别人,我们这些试图拆散你们的人,就是闲得蛋疼,好心办了坏事。”
“刚你不还说他是我打瘸的吗?”丁一劭问道。
方倾:“……”
那句话纯粹是脱口而出,导致跟后面这些话圆不上了。
方倾额头沁出冷汗来,眼珠子叽里咕噜地转着,越发有其父方匀的诡谲神色,令丁一劭见之厌恶:“你还真不愧是方上将的儿子,诡计多端,阴险狡诈,为虎作伥,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坏的Omega。”
“丁一劭,你到底想怎么样?!上回让我从笼子里面选方倾,我选出来了你又不放他出去,出尔反尔,不是君子所为,还在这儿教训别人!”于浩海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