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那不叫孤独,”艾登说,“那叫‘想念’。”
“噢,”艾兰恍然道,“我是想他了。哥,他现在在干啥呢?”
“抓海盗呢。”艾登说。
“哦。”
艾登这是头一次看到弟弟脸上是这种表情,不由得安慰道:“你就傻,你刚就输给索明月,浩海再把你赶回去,你回驻地不就又可以天天缠着梁队了吗?”
“那怎么行?”艾兰瞪着他,“我有自己的事业。不说了!午休去了,下午还得训练。”
艾兰的离愁别绪加起来也就五分钟,又站了起来要走,剩的冰水被艾登拿过去喝了。
“你再买一杯能怎么样?”艾兰纳闷道,又想了想,小声提醒道,“你别点那个柚子汁,袁真不是做给别人喝的。”
艾登支起了下巴,看着艾兰,问道:“哎,他那样多久了?”
“唔,十几年了吧,”艾兰说完,又啧了一声,“关你什么事,你可千万别去问昂,我们都不说也不问,不去揭他伤疤。”
“可浩海不是和方倾都已经领证了吗?”艾登说。
“谁说不是啊,”艾兰道,“反正咱也不懂,方倾都不介意。我再给你买瓶水?”
“不用,”艾登看到袁真从水吧台里走出来了,微笑道,“我等我的特调饮品。”
我等我的特调饮品。
声音挺大,是说给袁真听的,袁真白了他一眼,身上还是平时做饭的那套朴素的旧衣服,脚上的棉拖鞋换成了帆布鞋,跟着炊事兵们坐上了大卡车,去市场采买。
“要多高的?”花市的人问袁真,“这一盆,还有这一盆芦荟,长得都特别高,特别好,像宝塔似的!多气派!”
袁真眯着眼睛看了看,摇摇头:“要榨汁喝的,叶片要厚实的、汁水多的,还要嫩的。”
卖花的人翻了个白眼:“榨什么喝不行,非要榨芦荟,我们这都是观赏性的花,细心栽培的,长这么漂亮。”
袁真只好在花市里继续逛,别说人家不舍得卖了,花葶高达90多厘米的芦荟,边沿多刺,枝蔓翠绿,一年四季都不变色,养在家里看了都舒心,要吃它喝它实在是莫名其妙。
袁真知道艾登只是看别的少爷有,他就也要有,并不是真心喜欢喝这个东西,便找了个花农,买了几瓣小的厚的芦荟叶片,拿回去做一回饮品给艾检察官喝完拉倒。
回去的路上,坐在卡车里,袁真看到笼子里的鳖精在那儿爬,不禁心中发憷,问炊事兵道:“那是什么?”
“老王八,”炊事兵笑道,“赛威将军一天三顿的补,呵呵。”
“补不都是白补吗?”另一个炊事兵笑道,“他的两个小情人都被艾检察官撵走了。”
“撵走了?”袁真惊奇地问。
“是啊,说是他们刚满18岁,要跟赛威谈朋友,必须要经过家人同意,说要给他们的父亲打电话,又让赛威将军跟他们的父亲说,赛威一看这么麻烦就干脆弃了,哈哈,这艾检可真是有一套啊。”
“这才像话,赛威把咱们这儿当什么了,唉,尹少将脸皮薄,也不好意思说那两个Omega什么,艾检就说要见他们的家长,普及下一夫一妻制,他们就吓得都回去了。”
袁真不禁咋舌,这艾登确实是看着笑嘻嘻的,实际上真的不好惹。
想到这儿,他又把自己采买的芦荟拿到了手中,小心地擦拭着。
傍晚的时候,战士们的训练结束了,先是到水吧不停地要水喝,又到食堂附近催促着要吃饭,袁真手忙脚乱地应付着,这是袁真一天最忙碌的时候。
“天天出去跑步,我都晒黑了。”王俊在一边苦着脸说,手里在啪嗒啪嗒地掐着豆角的筋。
“没事,殿下又不喜欢你白。”袁真皱着眉,在大锅里炝炒着土豆和胡萝卜。
“哪有不喜欢白的啊,”王俊说,“人白就美三分。”
“殿下喜欢你胖。”袁真言简意赅地说。
“什么啊!”王俊推了他一把。
“窗台上。”袁真在市场的时候,特意买了几根长条的新鲜的黄瓜,这几天王俊一直说想用黄瓜片敷脸,保湿又美白。
王俊走了过去翻塑料袋,开心道:“哇,这个更好用!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