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不卖,只卖面条。”Omega老板娘说。
索明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自从和尹瀚洋分别,他抱着尹瀚洋给他的七把特制枪、一个大包、一条项圈,一个破烂的小毛毯,回到了莣斐岛上。
“你竟然会吃这样的亏!”二叔骂他,“钱没到手,人也跑了!”
索明月也惶惶然,既被尹瀚洋临走时说的话所吓住,又因为他用手语说的“我爱你”而迷惑。
二叔绕到他对面,继续训道:“你的枪呢?若云说你打中了他们的军旗,既然已经开火了,为什么不打他腿上?咱们200个兄弟,抢也把他抢来了!”
“不行,”索明月摇摇头,“他不要做海盗的Omega。”
索明月想着,他说的不要海盗“这里的Omega”,那是不是要自己跟他走,他才满意?
自从被标记后,尹瀚洋食髓知味,总明里暗里过来抱抱他,追着他的后颈和头发闻来闻去,占点便宜,索明月以为夫夫之间就是这样,也忍了,又看他和哥哥感情甚笃,军中又交了刘赢、孙信厚等一干朋友,给自己讲驻地和新兵营的事时也是津津乐道,显然是跟海盗的枯燥生活相比,更喜欢水星公民的生活。
想到这儿,他不免心灰意冷,索性不想要他了,海盗头子往常三妻四妾都不在话下,即使尹瀚洋长得再俊又怎么样,关了灯还不是一样。
索明月这么自我安慰着,白天还好,索大龙的遗物拿回来了,仇也报了,他处理各个海盗帮派的事务越发得心应手,可到了晚上,就难免唉声叹气,用尹瀚洋的小脏毯子筑巢,蜷缩在里面睡觉。
若林对二叔说:“他那破毯子都臭了,怎么还不给洗洗,仆人们是怎么做事的?”
二叔发愁道:“那是他老婆的东西,他老婆不想做海盗,他一时仁慈,放过了人家。”
若林找索明月,看着他脖颈上戴着的白玉珠贝项圈就气不打一处来:“项圈都给你套上了,人却跑了,这样的负心汉,在我们族中也是要浸笼淹死的,殿下!你、你怎么这么糊涂?!”
“出去。”索明月指了指大门,又翻身躺回到毯子中去。
这次发情来势汹汹,他觉得抑制剂仿佛控制不住了,每日只抱着尹瀚洋给他的枪,在毯子中发着烧休息。
二叔心细,看他睡着了,就来翻他东西,看到那装项圈的盒子,便打开了盒子里面,找到了云莱阁给项圈做的宝石鉴定,收.据和发.票:“三千万……这东西竟然值三千万?”
索明月醒了过来,翻身看到二叔在看他的盒子,连忙起身将其夺了回去。
二叔道:“这宝石项圈竟然售价三千万,也顶上几百箱黄金了,这上面写着,项圈的名字叫‘海上明月’,你不知道吧?”
索明月接过单据看不明白,听二叔这么一说,知道这项圈也叫“明月”,便更是珍惜地抚摸着项圈上的宝石。
二叔仔细一想,这项圈这么贵重,即使是驻地的少爷,也鲜少这么一掷千金,他联想到若云、若雨兄弟们说过,索小虎、尹瀚洋俩人一路结伴从隐崎岛杀到格陵兰岛,感情十分要好,几乎夜夜相伴。
他觉得尹瀚洋不是负心了,双方像是有未解开的结,便对索明月说:“去找他吧,横竖再努力一把,看他愿不愿意来,如果还是不愿意,就算了。”
索明月点了点头,放弃尹瀚洋,实在让他有些伤心。
这一别莣斐岛快两周,索明月迷失在兰特群岛中,之所以叫“群岛”,说明不是一个岛,尹瀚洋想当然地告诉他,自己在新兵营,就以为谁都能打个车到那里似的,殊不知,新兵营是特种兵训练的秘密基地,旁人根本不知道。
小饭馆里的人见这海盗脾气暴躁,又凶狠地指了指电视上的尹瀚洋,便七嘴八舌地讨论他的意思。
“他不是要买电视的吧,这样子,看来是要问尹瀚洋,哎,你是问他嘛?”
索明月连忙点头。
“他在部队里了。”
“部队,在哪儿?”索明月比划道。
众人面面相觑,又看不懂了。
一个年纪不大的Omega男孩,举止轻佻,以肉.体买卖为生,长期混迹这兰特群岛的各个红.灯区,从见到索明月时就不住地瞟他,索明月长得眉目如画,朱唇皓齿,十分俊秀,只可惜是个哑巴。
他眼见着有跟这哑巴对上话的机会,便笑道:“哎,我看你不像个Alpha啊,倒像个Omega,不然,怎么对咱们尹少将感兴趣呢?”
索明月一听这话,脸色陡然一变,他伪装成Alpha一十八年,从没有被拆穿过,他不知自己被标记后,已经从骨子里散发着淡淡的Omega的温柔,还以为这个男孩是什么火眼金睛。
事已至此,话不多说,索明月拿起九节鞭,捞起这个男孩就走。
门咣的一声关上,里面的人都惊呆了,□□,海盗来抢人了,抢的还是个Omega!
赶快报警!
两天后,左阳旭把尹瀚洋叫到身前,一顿臭骂:“你哥撬过高压电网,你也撬,你们是不是藐视我们军营的安保措施,总是以身试险?!”
“我要出去!”尹瀚洋朝他吼道,“我出去几天就回来还不行吗?”
话音刚落,后背就挨了几电棍,他忍着不吭声,还是倔强地扬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