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天青浓眉紧蹙,飞快的思考,而王富贵打断了他。
“衡义亏损的两千两白银,我可以出一半,算是我的入股资金。”
听到这,衡天青舔了舔嘴唇,问道。
“你想用一台纺车,吃掉整个衡家?!”
“不,你老会错意了,根本不需要我,安大明就会帮我吃掉衡家,然后我在吃他就完事了。”
衡天青怒了。
“你凭什么说,他有能力吞并我!”
“就凭这台纺车,就凭你竟然愿意和他商谈,就凭你被羞辱也不敢和他彻底翻脸……”
王富贵的每一句话,都重重敲在衡天青脆弱的心头,他努力咽下一口唾沫,死死盯着前者,一字一顿质问道。
“好,就算你猜的没错,那我问你,凭什么有资格和安大明相争,又有什么底气,敢说吃掉他这种话!”
王富贵终于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他在原地走了两圈,对空气弹出一个响指。
“问得好!”
“当初我承接饭庄的时候,也遇到像你这般类似的质疑,我现在就告诉,我凭什么。”
“区区一台脚踏纺车,自然打不过大昌布行,可如果再加上十锭纺车,百锭纺车,自动纺车,印花术……等等,不需要十年,一年就够了,桐关的纺织业只会留下一家,那就是王氏布行!”
衡天青听得云里雾里,似乎明白一些,但又不十分明白,王富贵笑了笑,再次解释。
“您只要清楚,我能造出五倍纺车,就能造出十倍,乃至百倍的纺车,如此就够了。”
衡天青难以置信,呆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回忆曾经听闻过的王富贵事迹,似乎并非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