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色朦胧。
随着几声鸡鸣传来,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唐季不耐烦地将被子掀过头顶,但没过多久,他便拖着疲倦的身子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后,有气无力地走出房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昨晚的雨下到后半夜就停了,但屋檐上还有水滴缓缓落下,空气也变得格外新鲜。
这时候,姜然端着盆温水走了过来,看着唐季那厚重的眼睑,不禁想起他昨晚耍流氓的场景,脸色微红,轻哼一声:“让你晚上不睡觉!”
唐季想到昨晚又更进一步便精神了几分,跟着姜然走回房中,接过盐水漱了漱口,拿起他自制地牙刷塞入口中,移动到桌边,望着昨晚被他忽略的其他物品,拿起那枚翠玉手镯递给姜然。
后者稍稍一愣,柔声询问道:“干什么?”
“这镯子肯定是母亲留给未来儿媳妇的,你就收着吧。”唐季轻摆着牙刷,腮部都鼓了起来。
姜然却后退小步,晃了晃脑袋:“我现在不能收。”
闻言,唐季仰视着天花板想了想,他和姜然还没成亲,提前收嫁妆确实不合适,没有多想,将玉镯和铜镜这些一同放回了木盒之中:“行吧,那等咱们快成亲的时候,再当做聘礼一并给你。”
他没注意到姜然的眼眸中露出少许担忧和不安,转而对桌上的叠在一起的信封起了兴趣,拿起来浏览,发现信封上的落款都是“唐隐”,想来应该是当年父亲写给母亲的情书,可惜里面什么都没有,不然他还想看看一个穷书生是怎么把大户人家的小姐追到手的。
唐季数了一下,发现竟然有二十多封,更引起他注意的是压在最下面的这封信有些厚,里面显然放着信件。
他将其他的空信封放进木盒中,手中留下了那个鼓起的信封,从手感上来说,这个信封比之前那些要细腻不少,材质应该不同。
果不其然,这个信封上所写的名字并非“唐隐”,而是“赵嵘”。
唐季含住牙刷,将里面的信取了出来,里面一共有五张宣纸,难怪会那么厚,见姜然凑了过来,两人便大致将信中的内容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