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苏卿便带着上官洺向着另一条小径中走去。
唐季目送他们离开后,考虑到天色已晚,也加快脚步,最终在天色完全变黑前赶到了幽王府。
刚进前院,几人便被突然窜出来的李屿吓了一跳。
“好你个唐季,出去玩也不叫上本王,还是不是兄弟!”李屿一脸幽怨与不满地盯着唐季。
唐季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膛,要不是考虑到这货是个亲王,他早就动手了,吩咐程铁把买得东西搬去侧院,随口回道:“你那天睡得比猪还沉,京都距离景望县虽然不远,但奔波也要不少时间,这不是想你能好好休息,况且你大理寺那么忙,能到处乱跑吗?”
李屿半信半疑地摸了摸下颚,颔首言道:“行吧,姑且相信你一回,这次去景望县有何收获?”
“除了屁股疼,收获还算丰富。”唐季觉得以后没事真得练练功,骑骑马了,不然他这体质,遇到危险就算有机会逃估计也很悬,伸出手揉了揉屁股,又将这两日大致发生的事情向李屿转述一遍。
听到“叶骁”这个名字后,李屿眉头紧锁:“那家伙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你们都是小白脸,他该不会馋你的身子吧?”
唐季和叶骁的误会已经解开,自然没有把这货的话当回事,迈步向院中走去,随口问道:“京中这两日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李屿快步追了上去:“也没什么事情,就是父皇将此次科举主考官定为了吏部尚书章修昊,说到这里,我还听说了一件事,在父皇下令清洗户部的前一天,李勤进宫招认了他对国库伸手之事,还把李贤给卖了,难怪李贤罚得要狠一些,所以这次将主考位置给吏部也算是给打一棒子给颗枣了。”
闻言,唐季不禁回忆起不久前的那天下午,他还和李屿在宫门处看到了李勤,没想到这位大皇子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在户部安插的棋子说抛就抛,不禁摇了摇头,转而问道:“那个寅王世子呢?”
“说到那个畜生我就来气!”李屿的语气中透出愤怒,脸色微沉,继续说道:“经过大理寺的调查,这个李崇翰借着宴会之名,最少对十几个貌美如花的大家闺秀动手,其中一个怀了他的孩子,被他发现后,他竟然派人把那怀胎五月的女子沉了井,避免那姑娘的家人闹事,他又一把火烧了人家的家,还有很多良家少女也被他糟蹋,所作所为简直是天理不容!”
唐季双眼微眯,那日在灵安郡主府中,如果不是然然机灵,自己又在场,后果将不堪设想,可以想象若是其他女子遇到这种事情得多绝望,随即问道:“你们两寺一府准备怎么处置那个畜生?来个龙头铡伺候?”
“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了?小心隔墙有耳!”李屿虽然不知道龙头铡是什么,但敢称为龙头的只有父皇一人,除非大逆不道才敢斩龙头,若是被有心人听到,唐季明天就会被打入天牢,不再多想,叹息一声,言道:“应该流放西北吧。”
“流放?这么大的罪名就流放?”唐季有些不解,但又记起李崇翰那个畜生是皇帝的侄子,又有寅王保着,当代没有包青天,想杀他估计很难!
李屿摇了摇头,喃喃言道:“他这种人,流放西北可能比死更加难受!”
唐季倒不这么觉得,只要有钱,在哪都能混得很好,把这种祸害送去西北,到时候天高皇帝远,不知道又会有多少姑娘会遭他毒手,但对这件事他也没法子,只希望江湖上有侠义之士可以在半路宰了李崇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