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顾枝枝只觉得整个脑袋异常沉,身子也有几分软绵无力。
揉了揉眉心后才打算披着衣裳起身,却发觉昨天一宿竟然是和衣而睡的?
记得回来时,好像是喝多了?
脑子里思绪杂乱,等到渐渐清晰后整张脸如同火烧,连身子都烫了起来…
没想到,她竟然对王故渊做了那种事!
一时间还真不敢走出去了…
也正是在此之际,屋外的门吱呀传出一阵轻响,缝隙扩大之下,王故渊含笑站在外头。
见着屋内顾枝枝羞红的脸,禁不住打趣。
“想起来了?”
顾枝枝压根不知道怎么回,感觉整个脑袋都热得冒烟。
果然啊,女人恋爱了智商都成了负数,以前在现代时,除了管不住嘴这一点,其他方面哪里会允许自己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见她不回答,王故渊又一步步走近。
“以后若是再这样,我保不住要违背约定,早点将你娶回家了…”
声音伴着五月初的清风,听在耳朵里格外舒坦…
有了这一出,顾枝枝早膳都没怎么吃,不过好在能管理自己的情绪,没过几个时辰又调整了过来,坐上马车往严家而去…
昨天严老爷当着两个儿子的面,认下了顾枝枝这个干孙女,所以今日她一出现,严修竹便一脸的虎视眈眈。
想着自家爹说要将产业给外人的话,难不成说的就是这位小姑娘?
但细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尽管她是顾家人又如何?
一个小丫头片子顶多比旁人聪明了些,怎么可能会知道做生意?
所以,倒也没有多想,只是对顾枝枝多了几分好奇。想着老爷子认下她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目地。
顾枝枝自是猜到了众人的心思,但她也看破不说破,和王故渊并肩往严老爷子的屋里走去…
严老爷这两天倒没怎么乱动,如今正靠在床上看池鱼的画作。
见着两人进来,笑着问候了一句后,又对着王故渊询问:“王公子可知池鱼这幅画的意思?”
王故渊看了一眼,发现对方手里拿着的,正是那幅残荷图。
残缺地荷叶之下,一多半凋零的荷花破水而出,纵然快要枯萎,还仍然绝美地绽放着最后的姿态。
“留的残荷听雨声…”
作画赏画都得看当时的心境,如今身边有顾枝枝陪着,看到的自然又是另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