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顾枝枝发觉诸醴这货对自己热情了很多。
才醒来便是端茶倒水,各种谓问,让她压根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了。
这人,一下子是被驴踢到脑袋了么?
“顾大夫,今日什么时候为我治病?”
同住在一个客栈,诸醴有事没事便在顾枝枝房门口转悠,晃得人眼睛疼。
这回见他开口,顾枝枝微微皱眉。
“我不是说了等会儿么,你这都问了七八遍了…”
“……”
“我这不是担心你不给我治病了么…”
听着他含糊不清的嘟囔,顾枝枝又忍不住问。
“你,在说什么?”
“啊,没有啊,我瞧你茶杯水空了,我去给你倒吧…”
说完,又往屋里走。
一看就没有做过活的大爷们笨手笨脚的样子,简直让顾枝枝不知道怎么形容。
才打算将茶杯抢来,不料一倒身影走了过来,顺手便拿去了诸醴手里的东西。
“我来。”
声音沉沉的,一对眸子里更是藏着几分冷峻。
这家伙不会是看上他家小姑娘了吧,一大清早就跑到这里来晃悠。
起先还想看看这是要做什么,眼下着实是忍不下去了,这都堂而皇之进了屋子,哪里还没有点警告?
诸醴被这声音莫名吓得手抖,再看着王故渊那深沉的眸子,一时间又有些局促。
也不知道往哪里看,只怔怔地瞧着那翻转的修长十指,随着动作起落,淡黄的茶水流出,溢在瓷白的杯中。
“出来,我有事和你商议。”
许是这么和诸醴说惯了,王故渊一时间也难以改掉。
再瞧着那家伙眼里并未有异常,这才负手走了出去…
诸醴虽然不解,可随后也跟了出来,两人站在廊下,一黑一白的身影格外明显。
“顾枝枝是我的人。”
冷冷的几个字,言简意赅地表明了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