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正中间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边放着几个干瘪的水果,还有一张黑白照片。
那是他的父亲,纪舒语好像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那是爷爷,你这是什么眼神?”
他宛若一个慈祥的父亲,在安抚受惊的孩子‘别怕’。
“你不要冲动。”纪舒语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你已经出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千万不要做傻事。”
“傻事?”他咯咯地出声,“这么多年了,我在里边努力改造、好好表现,就是为了要早点出来……”他说着看向她眼神瞬变,“完成你爷爷的遗愿。”
纪舒语听着好像血液都开始逆流,他却好像是在与她闲话家常一般,拿起桌上的照片擦了擦,然后又放回去。
咳咳……
他剧烈咳嗽了两声,纪舒语的心随着他的咳嗽而颤抖。
“你,身体不舒服?”纪舒语试图安抚,“有看过医生吗?”
“看过了!医生说,就这一两个月了。”他说着又咳。
纪舒语脑子嗡的一声。
“不会的。”她吞吞口水,“我现在工作了,我带你去看医生,你不会有事的……”
男人听着看向她,“真是个孝顺的孩子,不过没用有了……”
他说着,从角落里拖出一条锁链,拖拽着走向她。
纪舒语拼命地想支撑起来,可手脚都被束绳带绑着,根本没有任何挣扎的可能和余地,才刚刚支撑起就抓回来,然后让她看着自己的脚被铁链缠住,然后锁死……
他的动作并不粗鲁,就像是多年管教、改造让他学会了隐忍和压制。可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冰冷,一如……多年前,电视屏幕里那饱含恨意。
他认定是她害死了他的父亲,让他死不瞑目。
“你怪不得别人,如果不是你,爷爷怎么会死呢?”他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抽了半截的香烟,然后颤巍巍地点燃。“这,都是你自找的……”
纪舒语的肩膀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