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低头吻了过来,他再没法保持耐心,用力掐住她腰。
衬衫是他扯开的,扣子崩出去,落在柜子上发出突兀的声响。
衣物落了一地,他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也依靠本能做了很久的前戏,进去那刻,他整个人都在抖。
陶静安也在抖,甚至是床也不配合,以致于他的动作不得不慢下来。两个人都很难受,他思考怎么办,陶静安贴到他耳边,要他换个地方。
窗台太硬,他怕磕痛她后背,只好抱着她到了地毯上,她坐过来,远处的窗帘被风吹得起起伏伏,她的人也一样。他低头吻她,咬她,到处咬,听见她喊疼,他才停下动作,转而在其他地方用尽力气。
她越来越软,连唇缝里溢出来的声音也渐渐小了,等歇过那阵,她声音仍然和先前一样柔软,甚至在跟他撒娇,他很想立马把水倒给她,可完全没法克制,甚至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思考床是否承受得住,然而在持续不休的晃动当中,它竟坚持了下来。良久后才给她找来水,她渴久了,喝得很快,嘴角沾了一些,他低头亲过去,就再没法停下来。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走的时候是气愤的,也是绝望的。
玄关柜上的糖是被他忿忿拿走的,后来他照着买了很多次。
太过生气,以致于出门后才发现衬衫袖子上的袖扣,不知道是陶静安什么时候扣上去的,既然她不小心放了,他就不打算还。
毕业照没拍,东西没收拾,直接去了机场。
表落了就落了,这样的羞耻一次也足够了。
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这事儿都十分可笑。但相比现在他得到的部分,那点可笑也无关紧要了。
他现在完完全全属于面前的人,属于陶静安,无论过去怎样都好。
他去亲她耳朵,“哪里来的?”
“啊?”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她痴痴地笑,“学校发的呀……”
他只亲,不再说话。
静安发现自己有时候真是搞不懂他,隔会儿拍他脖子,“你注意点儿,过几天要拍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