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听静安说过的……”老人的笑令人倍感亲切,“我是她奶奶,她这会儿跟她爷爷出去了,找她有急事吗?”
沈西淮忽然就平静下来,“奶奶好,我是陶静安班上的文宣委员,想问问她要不要参加学校的艺术节。”
那边“呀”了一句,“瞧我这耳朵不好使,给听岔了,艺术节是要报节目呢?”
“对,班上还没人报名,”他顿了下,“我记得陶静安会弹钢琴。”
“啊,她呀!是会弹一点,她自己觉得弹得不好,我还以为她不会跟人说呢。”
鬼使神差地,他回:“她弹得很好听。”
老人又笑了,“回头我跟她说说,她现在都不怎么参加活动了,我可真怕她成天坐出毛病来,刚才也是说了半天才让她出门去。”
他不知怎么就想替她说话,“现在作业多,要写不完了。”
“那也得劳逸结合呀,你们也得记得休息,别把身体给搞垮了。”
电话结束时,沈西淮很久都忘了要动,手在隐隐发麻,他站去冰箱前,脑袋搁进去,让自己冻了会儿,再猛灌几口冰镇柠檬水。
窗外的银杏叶开始泛黄,天渐渐冷了。排练室里梁逢君跟程前刚吵完,又忽然提起一个人来,苏津皖说那个人喜欢特吕弗,几人唠完,总算说回艺术节。
“演什么呢?不如这回程前吉他,我来演演诺有缸。”
沈西淮手里是梁逢君的吉他,拨出句音调,“这个怎么样?”
“黑鸟?不是甲壳虫的么?”
“就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