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就没了?”柴碧雯又笑了,“沈西淮,你在紧张什么?”
那边不答反问:“她怎么样?”
“你这话我听不懂。”
“她情绪怎么样?”
“看着挺好。”
那边没说话,她却知道他急了,忙又问:“你到底在紧张什么?不如你先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那边仍旧不回答,只问:“她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就说你们是同学,读书时候不熟,去加州才联系上的。”她已经猜出了几分,莫名有些来气,“你工作时候知道大刀阔斧,知道放开手脚,知道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怎么到追女孩这事儿上就畏手畏脚了?我猜着既然能跟你在一块儿,总不会对你一点意思也没有。”
那边没说话,她忽地一愣,“真一点意思也没有?”她多少有些意外,又急忙问:“那刚才这面是见错了?”
沈西淮不置可否,终于再开口:“我先给她打个电话。”
柴碧雯又把人喊住,隔会儿才说:“感情这事儿有时候太固执了不好。”
沈西淮没等来后文,很快挂了电话。
他最近在试着戒烟,不是什么难事儿,他原本也不怎么喜欢,可出门到露台时又捞上烟跟火。
夜很凉,像是要落雪,他只穿一件衬衫站风口,望着脚下有些狭仄的曼哈顿街道。
粮仓口的街道也很窄,有一段路纵横交错仿佛迷宫,他走过不少回,也迷了几回路。那时候觉得糟心,几年前建设部终于负起责任,把那段路重新规划改建,市民再没有迷路的可能,纷纷留言改得好,他却又觉得还是原来的走起来习惯。
他要去点烟,电话先响。等看清名字,立即把烟掀灭,却又没急着接通。
好一会儿才按下接听,那边也没立即开口说话。
他语调还算平稳,“车子停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