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解释的么?”
“没有。”
Demy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随即说:“那你可以出去了。”
静安坐回工位,继续趴桌上补觉,可没睡着。那张夹了银杏叶的书签被她放到了桌上,随时可以看见。
著名导演比利·怀尔德在办公室挂了一行字:“要是刘别谦会怎么做?”
刘别谦是怀尔德的恩师,也是静安很喜欢的一位导演。
一个月前,她把那位有点恶心的老板拉黑,而一个月后,她还需要去陪他吃饭,被迫地负荆请罪。
她想,如果是沈西淮遇到她所处的状况,会怎么做?
她想不出,也睡不着,只能坐直继续工作。
晚上六点半,Demy发来消息:“七点半准时到。”
她没回,把手头工作收了尾,收拾东西下楼拦车。
司机问目的地,她迟疑了会儿才报出餐厅名字。
几分钟后,她喊住司机:“师傅,麻烦您前面掉下头。”
她需要先回趟公寓,车子转弯那刻,她把手机找出来静音,又迅速丢了回去。
在她拉上包的十分钟后,手机亮了起来。
连续几天,陶静安的消息都回复得很简单,不是“开会”就是“在忙”,电话也基本没有接通过。
唯一一次接通是在前天纽约的机场,沈西淮给她打电话,但刚说上两句就有同事喊她,电话不得不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