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道翰答道：“因为一句话，足球是圆的，一切皆有可能。”
“没错。”
章鸿磊接口道：“每一届世界杯开打之前，不管是新闻媒体，还是博彩公司，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比较各个国家的纸面实力。
“比如说一九八二年，纸面实力最强的国家队是巴西队，他们拥有白贝利济科和苏格拉底两位足坛巨星。
“还拥有常青树塞雷佐和罗马教皇法尔考。然而，纸面实力强大的巴西国家队，也是世界杯历史上最华丽的球队，却在小组赛第二轮，被纸面实力一般的意大利国家队淘汰。
“再比如说一九八六年，纸面实力最强的国家队是法国国家队。法国国家队在一九八四年获得了欧洲杯冠军。
“当时的法国国家队，不仅拥有足坛巨星普拉蒂尼，而且还拥有法甲最佳球员路易斯-费尔南德斯。
“可即便如此，法国国家队在半决赛中，被贝肯鲍尔执教的德国国家队淘汰，最终获得第三名的成绩。”
“小沈。”
杨道翰插话道：“竞技体育的魅力，就在于它的未知性。如果纸面实力可以决定比赛的胜负，博彩公司还有开下去的必要吗？”
“没错。”
章鸿磊呵呵一笑：“我和老杨如此地热爱足球，就是因为，每一场比赛，你都没有办法准确地预测比赛的最后结果。
“你能想到，两年前的欧冠总决赛，在伤停补时的三分钟时间内，曼联一线队连续打进两粒进球，在击败拜仁一线队的同时，最终捧起大耳朵杯。”
“你能想到九零年世界杯，伤病满营的阿根廷国家队，能够凭借马拉多纳送出的世纪助攻，绝杀了实力强悍的巴西国家队？
“凡此种种，万万不可拿纸面实力说事儿。”
在章鸿磊、杨道翰和沈冰蕾探讨一支球队的纸面实力时，郑晓光已经明显感觉到罗布托-阿亚拉喘气的声音越来越大。
这是一个好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