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伤之后,江恣守着她,她只觉得自己是拖累,她对自己的现状是不满意的。
又怎么舍得拖着江恣下泥潭?
江恣轻笑一声:“道理我都懂,但是战爷,看到自己喜欢的人难受,我怎么会舒服呢?”
第一次修复手术之后,关小小感染了,在重症监护室躺了整整一周才保住了一条命。
他没日没夜地守在监护室门外,恨不得替她受罪。
出来之后,关小小咧开嘴笑他是傻子,笑着笑着,他们抱头痛哭。
这样的场景,半年内发生过无数次。
每一次修复手术,对于他而言,都是一次生不如死的折磨。
每一次手术过后,关小小都要度过漫长的适应期,有随时感染的风险,他不敢掉以轻心。
战北骁知道江恣在想什么,喉结微微滚动:“江恣,再等一等。”
等她真的好起来,等他们站在同一水平线,或许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江恣闭着眼,热气氤氲,让他有些鼻酸。
他也有坚持不下去的时候。
江家施压,关小小的拒绝,都不能让他退缩。
唯独她做完手术,忍着钻心蚀骨的疼,整
夜整夜睡不着的时候,她哭着求他,放弃治疗好不好的时候,他会后悔,会难受。
他也会经常告诉她,再等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