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初秋,距离栀子花开,还有半年。
“我听说,
她生前喜欢栀子花,这么多年,你都熬过来了,再等等吧。”
费杭闻言,大喜过望,一边点头一边抹眼泪:“好好好,你母亲最喜欢栀子花,我陪你看栀子花,我等。”
他高高在上数十年,却在儿子面前泣不成声。
他等的不是栀子花开。
而是他终于松口了,愿意陪他多呆一段时间。
战北骁喉结上下滚动,好半晌朝着他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手帕,上面有鲜红的血水。
他将手帕扔到垃圾桶里,原本的冷漠退下不少:“好好配合治疗。”
费杭点头:“好。”
战北骁一向不善言谈,等到费杭睡下,这才离开。
回到房间,白央央已经躺下了。
“我听说,你去找伯伯了,聊什么了?”她看过来,满眼都是好奇。
战北骁脱掉了外套,“咱们可能要晚点才能回帝都了,至少要等到明年。”
白央央掀开被子,走到他面前,垫着脚环住他的腰:“我早就这么打算了,伯伯身体不好,我想尽可能多留在华城。”
她顿了顿:“战爷,我很希望,你不留遗憾。”
战北骁心尖发软,将她抱起来,放在床边,自己半蹲下身,揽着她的腰,贴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