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咱们先前是不是把人家坑得太惨了……”第五观主摸着光头,语气有些心虚。
“我师傅的祠监身份他们不认了?”杨遇安皱眉道。
“还不是他们说了算!”军士无奈道,“幸而柳娘子先前在县城时也没闲着,暗中邀请族中一位长老过来支撑场面。那长老虽然修为与地位皆一般, 可到底代表柳氏脸面,沈纶等人不能乱来。”
“只是那位估计这会才刚刚到县城,要赶到此地,少说还有半天。”
“所以柳娘子暗中派我来告知两位,暂且渡河到隔壁州县躲一躲吧!”
……
杨遇安也不折返浮桥了,直接就近走直线切向河边,而后师徒二人一起浮马渡河。
第五观主还是第一次尝试这种刺激的渡河方式,当场吓个半死。
其实杨遇安双脚暗暗催动元气托住马肚,稳稳当当。
但就在两人来到河中央之际,水面上骤兴波澜。
准确地说,动静源自上游方向,与师徒二人之间,还隔着一座浮桥。
但也因为浮桥的存在,哪怕相隔还有些距离,杨遇安也得以第一时间察觉异常。
一道远超寻常高度的巨浪从上游翻滚而下,顷刻之间,就将浮桥吞没殆尽。
还走在浮桥上的东阳贼瞬间没了声息。
但杨遇安已经无暇为旁人哀悼感慨了。
巨浪并未就此停下,而是继续以种摧枯拉朽搬地姿态,望下游横扫而来。
杨遇安迅速计算了一下,就是此时弃马改以《衣冠渡江诀(残)》的身法,也来不及躲开了。
情急之下,他对第五观主大喝一声“闭气”,然后等后者嘴巴重新闭上的瞬间,立即拖着一起沉入水底。
数息之后,巨浪席卷而过,战马瞬间被冲得失去踪影。
因为及时潜入水底,师徒二人躲开了巨浪杀伤力最强的水面部分。
不过仍旧被浪下急流卷得连连翻滚,难以自持。
……
不知过了多久,激流退去。
这时杨遇安赫然发现,原本两丈多深的水位,已经回落到早前的水平。
也就刚刚莫过腰。
他稍一提气,便扛着师傅从河水中站起。
大概是刚刚被水流冲击得太狠,第五观主已经晕厥。
好在气息尚算平稳,没有大碍。。
直到此时,杨遇安才终于有空回头查看刚刚巨浪的源头。
上游的浮桥已经彻底消失。
就连智者金身也倾倒了,正被一群刚刚赶到的官兵,如同蚂蚁搬家一般缓缓扶起。
那可是数千斤的玩意,巨浪威力可见一斑。
“我虽然藏于水底,但浪头划过之时,分明感觉到浓郁元气波动,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