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此,叶凌寒又道:“师父更是了解徒儿的,徒儿虽是家中嫡子,但因母亲早逝的缘故,在叶家势单力薄,当年之所以拜您为师,也是想凭一己之力搏出一番作为。”
“如今我妹妹涉险,家中的妹妹里,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誉王妃了,所以徒儿才要这么问。”
男人眉目深重,细细这么一盘算,勇信侯府、誉王府、皇家……
其中的利益盘根错节……
良久,男人才开了口:“当年淑妃的事,是瞒着誉王妃做的。”
叶凌寒猛抽了一口凉气:“师父的意思是,一切都是太后主谋的?”
男人立马捂住了叶凌寒的手:“有些话你心里清楚就行了,可万万说不得。”
“你那妹妹誉王妃,当年纯良敦厚,若把实情告知于她,她未必会帮太后完成这桩心愿。”
“所以对于誉王妃来说,淑妃就是得了一场急病,她送去了能治好的汤药,仅此而已。”
当这一段话传进厉枭耳朵里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就好像是被水泥浇灌,当即定格在了树杈上。
这个结果,他希望,但又不希望。
希望,是因为他不想自己娶的妻子,是谋害自己生母的毒妇,更不不想自己的孩子,有这样恶毒的母亲。
不希望,是因为他该以怎样的颜面,来面对自己的妻子呢?
五年下来,他对叶染秋所做的所有暴虐,终究是有愧的。
此刻,厉枭满脑子里,早已将生母被害的真相搁置一旁,想的只有一个,他哪里还有脸去面对叶染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