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诗人只垂着眼睛,也不搭腔。
对着南诏话,他能听懂些许,可要是说,那怕是开口就要露馅了,他还是默默做个哑巴吧。
“真不会说话?”银生郡主拧眉,而后满是遗憾地摇头,“那便有些可惜了……”
如此美人,若是不会说话,便少了许多与之交流的乐趣了。
听她这口气,似乎有些不满,贺诗人勐地抬头,比划着让她放自己离开。
银生郡主轻轻压下他的手,柔和一笑:“郎君莫要自惭形秽,我可不嫌你不会说话……”
“府中那些叽叽喳喳的,便已吵得人头疼了。如郎君这般容貌,却又安安静静不作妖的,倒是少见。”
“我看着你这张脸,心中便欢喜得紧,说不说话,倒是无妨了……”
贺诗人心中勐地一抖,忙不迭地抽回自己的手,紧紧护在自己身前。
银生轻笑一声,倒也不生气:“男女之事,讲得是个你情我愿。你也不用怕,我现下也不会对郎君做什么。”
她伸手勾了勾贺诗人的下巴,又在他拍掉自己的手前,及时收回了手:“你今日先好好休息吧,咱们来日方长……”
她笑得意味深长,贺诗人心中更是恶寒,奈何他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方才醒来,便听这银生郡主说了,先前只是给自己种了瞌睡昏迷的蛊虫,如今他同贺行身上的蛊虫,已经解了,便没旁的事了。
可他也听说,这西南地带的人,都擅长蛊毒。
特别是这南蛮的女子,特有一种“情蛊”,又唤作情花蛊。
这情蛊乃是她们用心血加蛊虫,炼制而成,每日以心血喂养,十年得一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