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店铺外走进来一个同样穿旗袍的女人。
傅容与听到脚步是朝他走来,让了路,不经意间注意到面前的女人,倒不是脸生得多好,而是她右眼残疾,窗外风迎面吹来时,几缕秀发挡住了半张脸,对他友好微笑。
几秒后,她主动地跟傅容与攀谈道:“你还记得我吗?”
“十元钱。”
傅容与回忆起,是那个雪夜里靠一根绣花针摆摊,替人缝补养活自己的残疾女孩,当年她帮他在衣袖缝了朵蔷薇花。
只收了十元报酬。
“我叫杨怜。”
名叫杨怜的女人温柔道:“当年有个叫傅青淮的男人赞助我上学,还替我爷爷奶奶付清了医药费,但是他告诉我,真正的恩人另有其人……这些年我都知道,那个人是你。”
她欠傅容与一句谢谢,由心底感谢他出手相救。
傅容与说:“我赞助你,是因为我太太跟你年龄相仿,也学刺绣。”
杨怜略有讶异,很快就懂了他话里意思:“我在周淑琴老师这里打工了两年,听说过傅总的太太,她是个很优秀的传承人……看报纸上,你们去年结婚了,新婚快乐。”
……
谢音楼来到店铺时,恰好看到傅容与在跟个旗袍女人说话,她倒是没上前打扰,等人走了,才慢悠悠地走过去,抬手轻拍他的肩膀:“这里你都有熟人?”
傅容与自然不过地将她手握住,薄唇带笑:“不是熟人,是以前委托傅青淮赞助过的一个女孩。”
谢音楼又看向外面那抹单薄身影,细细回想片刻,说:“你写给我信里提到过的那个右眼残疾的女孩?”
“嗯。”
“这么多年过去,她在这里打工又能遇见你,真是很有缘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