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时非常艰难的,给自己拨打了求救电话。
他乱按,就按到了傅容与的号码。
关于让小舅子病死在酒店这事,傅容与看在丈母娘和老婆的份上,暂且救他一命,把人往医院送去急救,而医生简单开了副胃药,连病房都没安排。
谢忱时从小就知道自己很值钱,有什么小病大病的,都得及时治。
仿佛怕赶着去投胎,下辈子就没这么好命姓谢。
重新回到酒店的套房内,他皱起眉头,眉骨间浮掠起薄戾看着胃药,在纠结要不要服用。
“国外治病就这么随便,万一随便开服药把老子吃死怎么办。”
傅容与给这位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倒了杯热开水,语调不紧不慢道:“你只是早上空腹吃感冒药引起的肠胃不适,要是真吃药吃死,念在我们是亲戚份上……”
谢忱时修长的身躯裹着薄毯,眯起锋利的眼尾盯着他:“你准备做什么?”
“我会替你主持公道,请最贵的律师团跟那家医院打官司,给你姐姐以及我的岳父岳母,争取最大利益化,要一笔巨额赔偿金回来。”
傅容与难得跟他说这么多话,俊美的脸庞神色很温和,好似等着他感恩戴德。
谢忱时把杯子一扔,连药都不吃了:
“靠,老子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傅容与会送他去医院看病已经是仁至义尽,缓步坐到沙发另一侧,打开了笔记本。
谢忱时算是看出来了,他人前人后是有两幅面孔。
平时在谢家装得人畜无害的样子,私下,多半跟黑心肝一样,恨不得他出点意外事故。
闲的无聊,谢忱时刷了会手机,懒散的语气听上去不像是虚弱的病人,还有心思说:“我姐的生日快到了,今年你不会又送古籍吧?”
傅容与全神贯注看着笔记本的屏幕,闻言,略顿两秒,极淡的眼风扫向他。
谢忱时有意跟他攀比,换了个姿势躺:“我打算把别枝坊的小庭院高价买下送给她。”
傅容与没理他这话,在这时间里回了个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