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阮手舞足蹈比划,以为谢音楼听了会很开心,谁知她点点头,就没下文了。
窗外有风吹进来,将她嫣红色的绸裙吹得轻轻扬起,谢音楼低垂脖子,细长的指尖拂过柔滑的面料。
这条从别墅穿回来的裙子是高定款,能抵得过她给得月台手工缝制的一整套戏服价钱了。
想到这个,谢音楼抬起头,还未说什么。
汤阮突然皱眉:“你身上,有股味……”
谢音楼:“?”
“……像雪松的味道。”汤阮是知道谢音楼习惯闻蔷薇味的香烛入睡,身上也会沾染到一些,于是比划问:“你换催眠香啦?”
谢音楼表情微僵,突然扶着桌案沿站起,在汤阮眼神分外天真的注视下,她蹙眉说:“我回公寓洗个澡。”
冲掉这一身神秘雪松的男人味道。
……
回到天府公寓,楼下的祭奠花圈已经被保安搬走,地上也洗刷得干干净净。
谢音楼乘坐电梯上楼,叮的一声,很快抵达了二十六层。
她踩着细高跟刚走出去,寂静的走廊里突然响起打火机声响。
谢音楼转过头,看见一个高瘦的男人懒散地倚墙而立,穿着件高奢的淡蓝衬衣和长裤,显得腿修长,大概是等烦了,指腹用力地摩擦了下打火机的滑轮。
是温灼。
三秒后,谢音楼终于想起了他长什么样,却不怎么感兴趣的往家门走。
“谢音楼——”
温灼见她看自己眼神,就像是看无关紧要的透明人,忍不住地拦住了她,桃花眼隐含某种情绪:“为什么不回短信?你听我解释行不行……身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娱乐圈,我有太多身不由己,这次跟孟诗蕊的恋情都是公司营销的炒作,我真爱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