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这地道之中举着个火折子,自己却更有一种明珠华光之态。
更引人注目的无疑是她的神态,那是一种自身也是上位者的处变不惊,站在那个异常健康的自己身边的时候,虽然两人的存在感都很强,却只让人觉得双璧辉映,绝不会只注意到某一方。
“黄楼本就是白愁飞的。”
时年眉头一挑。
这能忍?
来到了个发展轨迹与她曾经参与的世界完全不同的金风细雨楼,白愁飞那个在她这里甚至没什么存在感的家伙甚至来谋权篡位了,还把她的黄楼主持的位置给抢了,她若还能无动于衷,那她便不姓祝。
“如果他要下地道来寻找你的位置,他会从哪里着手?”时年紧跟着追问道。
在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忽然出手,以那位苏楼主完全无法抵挡的速度在他的身前要穴上一番轻拍,将嫁衣神功和山字经扭结而成的真气灌注进了他的体内。
两种剧毒在此时对他本就岌岌可危的身体的影响太大了,时年还不想自己和苏梦枕都还没弄清楚此地情况的时候,便先要见到这里的苏楼主身亡,那可就不太妙了。
有这几道真气为他续命,他们也多了不少操作空间。
“伤树。他此前派人将树给砍了用作试探,要入地道抓我,必须斫了树根。”
伤树,便是那棵代表金风细雨楼万世不坠的树。是当年上一任楼主苏遮幕种下,苏梦枕最喜欢的那棵树。
从玉峰塔往下的位置到伤树跟前并不远,塔上之人要面对那个枕头爆裂开发作的机关确实会耽搁些时间不假,但要下塔从伤树位置开始挖掘,其实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他们没有这个犹豫的时间。
苏梦枕一眼便看出了时年想做什么。
露出了个有些狡黠可爱笑容的青衣姑娘用指尖轻轻勾了勾他的手指,显然是要他配合演戏,“你跟他换一下衣服呗。”
“好。”苏梦枕点了点头。
而白愁飞已经带人站在了伤树的跟前。
他身边还带着雷媚与天下第七,当然“天下第七”文雪岸是尊奉了相爷的指令来此的。
“你能确定从这里挖下去能找到苏梦枕?”身着灰袍背上背着个包袱,看起来高瘦而阴狠的文雪岸眸光深沉地看着眼前收到了信号便开始挖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