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把飞刀!也好一个操纵飞刀的人!
雷媚的轻身功法不错,在飞刀袭来的时候,她像是一只灵巧腾飞的云雀从飞刀之间闪过,木剑已经从飞刀的间隙掷出,但真正的剑是她的手,手上推出的剑气急追在木剑之后,那才是真正的剑。
时年尚存有顾虑,虽然应战却不是全力出手,可雷媚不一样,她在六分半堂里叛逆任性都是常事,她又自觉自己习武不到家,倘若不全力出手,总是被堂里的叔叔伯伯在切磋中放水,越发会将她当做是个花瓶看待。
今天又恰好赶上了她心情极度不佳的状态,所以她这木剑与无形剑气并行——
上来便是杀招!
原本在躲雷媚的剑气,等着这个大小姐玩累了的人,现下都将目光转移到了时年身上。
这姑娘的运气实在不大好,倘若从正门照常进来,便什么麻烦事也遇不上了,可巧她住的小楼就是距离偏门更近。
雷媚的剑道天赋绝不低,平时让着她玩的可都是雷震雷手底下的好手,换成这个小姑娘,雷媚看起来又是有些胜算的。
丝线微动,那最快掠过的飞刀骤然转寰,时年脚下也并未停下,同步拉动着飞刀飞回,四把飞刀像是青衣少女手中的提线傀儡——
快!且不是朝着一个方向,目标都直指着雷媚。
雷媚脸上残存的怒气,让她在选择以巧劲击破这四把飞刀的时候还带着雷霆未歇的余恨。
从时年的角度看到的便是这身着紫衣华服的少女,剑气纵横宛如江海横流,有形的剑击碎了两把飞刀,无形的剑则穿透了飞刀,直接对着那操纵飞刀的人而来。
倘若是个小瞧她的人,此时恐怕就只会觉得自己的招式将会先一步得手。
可时年恰到好处地走偏了两步。
那无形而缠绵的剑气,一道击打在地面上飞溅起了尘土,另一道……
【你人是躲开了,可是你忘记了你带着画啊!!!】
镜子的话音没落,时年挂在身侧的画轴已经被那另一道剑气击中,只听到一声纸张撕裂的声音,那张才由白游今,不对,现在应该叫白愁飞的青年绘制完成的画卷,已经在地上断裂成了两截。
时年有些懊恼。
可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她那向来灵活好用的大脑,却想到了一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