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是让我看看,王小石有什么本事。”她也回了个笑容。
时年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便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他们来的时候在客栈相遇,现在自然也该在客栈分开。
王小石没多说什么陪她走到附近的镇上这样的话,反正都是要分别的,早一些和晚一些也没什么分别,在他的视线里,披着斗篷在雪中行走也没留下脚印的少女没有再回头,只是用手向后摆了摆,便算是个再见的意思了。
客栈的老板听到动静,从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看出来,正好看见那天店里仅有的两个古怪客人分别的场面,他还没来得及把头缩回去,就被王小石逮了个正着。
“老板,我那匹马呢?”少年朗声问道。
“你不是用你那匹马换两壶好酒,一桌热菜和一晚住宿了吗?”老板听出了他的画外音,立马板起了脸。
可惜窗户都被人堵住了,就算想闭门谢客都做不到。
只听得王小石继续趴在窗口同他据理力争道,“大冬天的,你留着那马还得多准备不少口粮,天寒地冻的能有个买走的想必也不容易,还不如重新还给我算了。”
老板看了眼他背后的武器,又看了看这少年人还挺爽朗的笑容,但笑容背后,谁知道有没有江湖人按照江湖规矩解决问题的威胁,暗暗腹诽了句人不可貌相。
“行了行了你牵走吧,那天那个小姑娘给的银子给多了,就当是你那天的酒菜费用和这几天寄养的价钱了。”
“那要不,您再给我准备点干粮?”王小石厚着脸皮来了个得寸进尺。
如果是几年之后的他,还会因为武士卖马这种行为消沉一下,但现在的他显然没有那种悲秋伤春的情怀。
反正时年给了多的钱他是见着的,两边谁也不算吃亏,等到他上京城的时候把这卖马的钱换成两壶好酒,也有了个叙旧的由头,岂不是一举两得了。
老板觉得他是在威胁实在是冤枉他了。
这趟出门他认识了新的朋友,见到了一个或许会在京城崛起的势力未来的接班人,更是听着自己颇有好感的姑娘说将来要见识的是“王小石”的本事,而不是“天/衣居士的徒弟”的本事。
他现在的心情相当不错,只盘算着自己若是脚程快一些,便能赶得上几日之后白须园里的晚饭。
在这里节省一点时间,他出山就能早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