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凉王!”赵正道:“原本来长安也不知要留这许久,来时是与凉王一道,是以
。没带亲卫。但殿下过几日便要回凉州布置军务,长安城中我便要孤军奋战,身边没有足够的人手可不行。尤其我在外奔波,再苦再累都无妨,只是良淄偏僻,并不安全,阿大他们人手不足,我须调赫连云天带人来。”
“不是还有金玉么?怎就孤军奋战了?”
赵正定了定神,默默地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道:“金玉自有他的事要做,与我等并不相干!”
说罢,便拉开了屋门,招手喊来了在门外轮值的阿二,“今日还有谁轮值?”
“回侯爷,我与阿四!他在庄外,是暗哨。”
“告诉曲贡,我带你与阿四去长安城了,让他看好家!”
“喏!”阿二领命而去,回来时曲贡也一并来了,“苍宣侯要进城?可这天色将晚,马车到时,城门恐已关闭。”
“那就骑马。”
“那侯爷夜里就住在王府了?”
赵正点头,今夜大概率要留宿王府,于是回头对跟出来的达念道,“我不在家,你让嫦儿与月儿来陪你!”
“路上当心些。”达念帮赵正正了正衣冠,“我去套马。”
“还是我去吧!”曲贡施了一礼,径自去了马房。
赵正让达念留在屋里,嘱咐曲贡好生看家。随后带着阿二与阿四牵着马出了庄子,骑上马便绝尘而去。
长安城离良淄实际不过六七十里路,三人皆为军旅出身,胯下马匹虽不如焉耆战马,但不俱甲不携兵刃时,跑得也快。不过大半个时辰,赶在城门上拴前,三人三马恰好也踱过了护城河。
可不曾想,到了凉王府,却听门房说殿下今夜住在甘庭殿,不回府了。
赵正一时语塞,主人不在,又不好轻易进门。眼看马上便要全城宵禁,想去找个客栈都不一定有人接待。就算他是侯爷,宵禁时路遇府军盘查不会有事,可这其中麻烦不少,让人好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