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让沈墨说对了,那个孩子的怨气无时无刻都在摧毁着安初夏日渐冰冷的心脏。
安初夏优雅的撕开信封,倒出里面的照片,这次的比较多,有跟牧民们喝酒吃肉的,唱歌跳舞的,有跟娇羞的牧羊女合照,在马上疾驰奔跑的。
当其中一张沈墨和顾一诺在转经幡,两人的目光遥遥相望,其中的深情自是不言而喻,虽然顾一诺脸上有了两坨很土的高原红,虽然沈墨的皮肤黝黑粗糙,但谁也无法忽略两人眼里互相倾慕相随的亮光。
安初夏皱眉,感觉眼睛刺痛,她开始轻车熟路的撕照片,先把两人撕开,然后把顾一诺的一面撕的如指甲盖大小。
她如同朝圣一般撕的很虔诚,不紧不慢,眼神平静。
等把所有照片里凡是有顾一诺的那一面撕完,床上已经铺了厚厚一层,她开始把这些碎片往一起堆,弄成一个坟堆的形状,才心满意足的长舒一口气。
安初夏从床底下取出一个箱子,打开,里面照片的碎屑已经有了很多,她把今天的双手捧着放进去,然后将有沈墨的那一面仔细码整齐,数了数放进箱子的夹层。
合上箱子,安初夏仿佛完成了一个大工程,心情愉悦的拍拍手,居然哼起了《爱了就爱了》。
“算了吧
他装傻
惹你大声骂
别把自己弄得像笑话
死了心
也能全部都归零
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你是你
他是他
何必说狠话”
正当安初夏数着自己离进棺材还有多少时日时,没想到会有人探视自己,她灰败的眼眸一霎那有了亮光,但随后在窗前的身体又重重的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