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坚信“绝不成家,潇潇洒洒”这一信条的右相大人,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位红颜知己了。
不然下次再遇到这种场合也没人给他撑场子。
顾子述抬手去抓宋湛溪手边的茶壶,却被宋湛溪挡住了。
顾子述“啧”了一声:“宋湛溪你和我小气了是不是?”
宋湛溪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不做言语。
顾子述真是头疼,只觉得他这飞醋吃得没由来,声调不由得都大了几分:“你这段时间在刑部忙得跟个陀螺似的,说要立人家小湘湘为正妃,也没见你实现诺言。我好心好意帮你哄着姑娘,省得哪天人家一个不高兴卷铺盖走了,到时候你都没地方哭去。”
“哦。”宋湛溪平淡无波,“那我可真是谢谢你啊。”
“一桩二十多年前的旧案不知道你一直翻什么,都翻了这些时日了也没见你
翻出什么名堂来。”顾子述嘟囔了一声,手指点了点桌子,“哎,需不需要本相帮你?”
“不必,多谢好意。”宋湛溪起身,“明日春猎,辰时出发,右相大人劳累了一天,回府还是好好休息得好。省得明天没精力,没彩头,贻笑大方。”
说罢,拽着周仪走了。
身后传来顾子述将茶杯重重放在桌面上的声音:“宋湛溪你他娘的咒我是不是?”
日暮降临,金乌将天边渲染得层次分明,到了远方,是一片浓墨重彩。
宋湛溪扣着周仪的手走在街上,夕阳余晖落在她面容上,镀上了一层清透的暖光。
她眼底有笑,神采飞扬,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快活灵动。
“很高兴?”宋湛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