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太妃是太后新握在手上的筹码,他让太后不高兴,太后就可以要盈太妃的命。
“既然如此,那母妃只能牢太后费心照料了。”宋湛溪拱手一礼,“儿臣刑部还有事,先行告退。”
太后并未叫住他,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永康宫正殿门口。
宋湛溪离开,太后身边的一位老嬷嬷才走了过来。
老嬷嬷道:“殿下既然敢为周氏女请旨立妃,必然是存了和太后好好谈一谈的心思来的。可是王爷并未说出自己的条件,王爷这是让步了?”
“他会让步?”太后冷笑一声,“不过是没想到盈太妃被哀
家捏在了手里,懒得再多说罢了。”
明明是在今日的口头之争占了上风,可是太后还是觉得好似有一口气堵在心里,不上不下,憋得难受。
“真是不知道那女人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这么死心塌地!”太后一拍身下的软垫,怒道,“我郑家的女儿真比那狐狸精差了?”
“当然不是差了,王爷只是钻牛角尖了。”老嬷嬷立刻劝慰。
“恒亲王在和明王的交锋中屡屡受挫,哀家没看错,明王的确是个可用之人。”太后沉声道,“他初初回京,哀家便能看出他骨子里的韧性,知他或将是我郑家回到鼎盛时期的一大助力,现在经过这么多事,哀家更觉得他是个难得的人才。所以他必须成为我郑家人,为我郑家所用!”
说到这里,太后眼中闪过一抹阴鸷的狠戾。
“那个周仪,就像是块绊脚石。她在一天,明王就一天不能收心!”太后看向永康宫大门口,寒声道,“哀家必须除之!”
顿了一瞬,她又对老嬷嬷道:“你去问问,春猎的时间有没有定下来,这是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