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婳一听,瞬间就慌了。 立刻跪倒在地,拽着周靖哀求道:“爹爹,不是姐姐的错,分明是曾祖母对姐姐贬低在先,姐姐也只是……”
周靖现在怒火冲天,哪里听得了求情的话,顿时一个巴掌扇到了周婳的脸上。
周婳性子文静温吞,平日里甚少和人起冲突,自然也躲不过周靖这一巴掌,脸颊上顷刻间就浮起了鲜红的五指印。
靳氏冷眼旁观着,心中亢奋无比。
吵啊,继续吵,吵得再激烈一点,到时候最好将这两个丧门星全都扫地出门,那太师府就是她们说了算了!
“你曾祖母都被她个孽障气晕过去了,你还敢替她求情!”周靖气得唾沫星子横飞,觉得自己真是命不好,有这么两个不争气的女儿。
周仪将周婳挡在身后,冷眼瞧着周靖:“靳氏说晕过去了,她就真晕过去了?”
“那你自己睁大你的眼
睛看看!”周靖大步冲到靳氏身边,又朝着下人们一声怒吼,“大夫呢?大夫怎么还不来!”
受了无妄之灾的下人一个哆嗦,立刻回答道:“回老爷的话,已经去请了,马上就来了。”
下人们七手八脚地将老太太抬进了房间里,没多久,大夫提着药箱匆匆赶来了。
大夫给老太太诊了半天的脉,也没瞧出什么来。而且这老太太身份还贵重,他也不敢胡乱开方子,也只能说些怒极攻心之类的行话。
靳氏在一边嘤嘤地哭,一会说自己命苦,一会又说老太太命苦,又说什么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不活了。
陆玉瑛也早就赶了过来,她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周仪,仿佛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老太太身上,现在就陪着她娘一起哭。
周靖看着伤心不已的靳氏母女,又看着一脸冰寒事不关己的周仪,顿时觉得,心寒极了。
都
是老太太的后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这就是他周靖养出来的女儿,简直是全无心肝!
“家法呢?”周靖一声怒吼,“家法怎么还没请来!”
下人从外边亟亟跑入,递给周靖一根手腕粗的木棍。
周靖用木棍指着周仪,怒斥:“把她绑起来!我今天非得打得她痛改前非!”
几个下人涌进来,拿着绳索便往周仪身上套。周婳挡在她跟前面,很快便被下人们扯到了一边。
周仪一抬手,冷冷的眼神扫过,那几个往她身上套绳索的下人们,顿时停了手。
“真要打我?”周仪问着周靖,“哪怕她是装晕,也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