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源昭忙伸手欲拦,让徐婉清对自己行礼固然可行,但今日毕竟是后者大喜的日子,何必让她多受这份委屈?
华丞相皱眉抓住了徐婉清的手腕,拦下她行礼的动作。
“你是长辈,哪有给小辈行礼的道理?”华丞相黑着脸瞪向华源昭,怎么看怎么觉着她不顺眼。
华源昭忙应声,从袖中抽出华老夫人昨日给她的荷包打开。
“这对镯子,本是祖母在母亲与父亲新婚时所赐的传家宝。”华源昭睁着眼说瞎话,双手捧着镯子交到华老夫人手中。
“家母弥留之际命我好生收藏,我一直贴身收着。”
华源昭说:“徐小姐有心,可否对镯子行礼?权当是替了我母亲牌位?”
镯子被华老夫人捧着,徐婉清就算是对着镯子行礼,也是华老夫人在背后受着。
以华老夫人的身份,这礼受的理所应当,也不会叫徐婉清觉着难堪。
而华源昭又说了这镯子是华老夫人赐下的新婚礼,就代表着华老夫人认了原身母亲这个儿媳妇。
华老夫人不满地看了华源昭一眼,但好歹是自家儿子大喜的日子,她忍了忍骂人的心思,没开口拆台。
徐婉清在心中道了
声谢,立时弯身对着华老夫人行礼。
华源昭站在华老夫人身侧,看着她在礼成后被送走,心中唏嘘不已。
十八新娘八十郎,老猪专拱好白菜。
这场婚宴办的中规中矩且冷清,才入了夜宴席基本上就散了。
华源昭回了临渊苑的时候,还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
“徐小姐那么好的人,怎么就嫁给老爷了呢?” 茯苓哀怨地叹息。